聽著小順子傳來的最新訊息,婉瑩心中大為震撼,她沒想到的是:胤禔為了退出爭鬥居然可以做到這個份上,不過此刻顯然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小順子,爺的身體怎樣?” 對於婉瑩來說,男人的外貌並不重要,最主要的是胤禔的性命! “福晉,現在只知道爺臉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疤,還好,性命是無虞的,爺還特意囑咐奴才,勸福晉不要過於憂心!” 不擔心是不可能的,畢竟婉瑩和胤禔已經相處了大半年時光,就是養條貓貓狗狗都會有感情,更何況是她名義上的相公。 一旁的王嬤嬤看著婉瑩這副心神不寧的樣子,立即輕撫她的後背,溫聲開口: “福晉,您心裡現在可不能過於憂思,爺福大命大,肯定會沒事的,要是您這裡出了岔子,那才是真的麻煩了!” 婉瑩知道王嬤嬤是為她好,可是她必須半真半假的演戲,否則要是被胤禔發現,自己也會陷入被動。 “好了,這件事只能我們幾人知曉,府中下人就交給小順子,你最近一定要嚴加看管府那些心思各異的,至於額娘那裡還是先瞞著……” 婉瑩快速分析著現在的形勢,她必須得穩住貝勒府,由於孕婦容易疲憊,她說出自己的安排後,就擺了擺手,示意她要單獨休息。 一盞茶後,婉瑩走進隔間的小書房,寫了一封書信,等紙上的墨水徹底乾透後,才放進床榻內側的暗格中,她想從胤禔那裡問清楚事情原委。 這個方法,還是胤禔之前就想到的,它可以讓兩人相互更加隱秘的傳遞訊息,不至於在下人面前露出破綻。 月色如水,胤禔悄悄睜開了眼睛,慢慢摸到了那處暗格,從裡面取出了婉瑩給自己的信。 “爺,您的身體到底如何了,妾身真的很擔心您……” 胤禔逐字逐句的看著婉瑩寫給他的信,看到信的結尾處,他發現紙上還殘留著早就乾透的淚痕,這讓他的心猛地揪了起來。 其實,這件事他本不想讓婉瑩過早知曉,可想到她以前曾告誡過自己:她不喜歡被欺騙,所以,他還是選擇了飛鴿傳信這樣的方式。 摸了摸自己現在白靜細膩的臉蛋,胤禔想到了自己臉上那道可怖的傷口,他突然頓住了停在半空的手。 他現在面貌似修羅一般讓普通人驚恐畏懼,只希望不會嚇到婉瑩才好。 而婉瑩此刻正在一處驛站的屋子裡,她從空間掏出了一面巴掌大的隨身鏡,她趁機檢視了胤禔的傷勢。 面部有一道從左眉一直延續到右臉頰的刀傷,傷口雖然經過簡單包紮,但是這樣嚴重的外傷,一個可怖的蜈蚣傷痕是免不了的,這還是在婉瑩不插手的情況下。 而婉瑩卻靜靜看著這道傷疤,她知道前世的胤禔有受過傷,但都是在胸膛胳膊這樣的隱蔽處,並不會傷在這樣明顯的面部。 當然,婉瑩也不打算幫他治療,因為有這道疤的存在,胤禔才能順利退出權力的漩渦,還能嚇退一批女人,這對她而言,反而是利大於弊。 另一邊的胤禔,已經在給婉瑩回信了,他思索了良久,才開始動筆。 “婉瑩,我原本就想故意受傷,可沒想到中途發生了點意外,傷口就變的如今這般嚴重,不過這樣也挺好的,以後爺就可以靜靜守著你和孩子們……” 戰場上的形勢瞬息萬變,胤禔本想是讓自己的手腕受傷,誰能想到戰場上刀劍無眼,害的他面部損傷嚴重。 唉,想到這裡,胤禔就有些懷疑,明明對方那一刀是朝著他的胳膊處的,可不知怎的,關鍵時刻居然被人用弓箭擊打在了刀身,刀口反彈到了自己臉上。 要不是自己反應迅速,估計這次連眼睛都保不住,想到這裡,胤禔眸色逐漸幽深冰冷。 毓慶宮內,胤礽原本正在躺椅上,悠閒地聽著彈琵琶的小曲,還有丫鬟在一旁給他打扇,可等他聽到心腹太監的幾番耳語後,立刻興奮地直起了身子。 “好了,今日先到這裡,孤還有要事處理!” 底下彈奏琵琶的女人,嬌軟地開口:“奴婢領命,恭送太子爺!” 很快,胤礽帶著人回到了自己的書房,他激動的問道: “何柱子,你剛才是說我們的計策成功,大阿哥已經毀容?” “是,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