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倫是真的很驚詫,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了,這大半夜的鬧這一出,怎麼看都有些詭異。 此時,周元風帶著其他幾位隊友也正好趕到,他們就看到安禹城壓著陶然的樣子,這個場景一看就有些不對勁。 陶然一看到他的隊友都到了,便開始哭喪著一張臉,委屈地辯解道: “隊長,我真的只是想過來看望一下安兄弟,主要也是怕他住不習慣,你快幫忙解釋一二,以免他誤會我了!” 陶然心中以為:自己臨時想的法子雖然有些倉促,只是這是在玄武小隊的地盤上,自己又和這幾個有著好幾年的深厚兄弟情,這些人總會站在自己這邊的。 安禹城一看人都到齊了,一下把按在地下的陶然鬆開,嘴上卻是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 “我和這人只是今天才剛認識,這個人大晚上就來我房裡,一進來爪子就往我腰間的手槍發現摸去。 居然還說什麼是過來關心我的話,簡直就是放他孃的狗屁,真當老子是個傻缺嗎?” 周圍人被他這毫不客氣地質問也確實是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安禹城白日裡看的是個斯文老實的,罵起人來卻是毫不留情。 而林清早在安禹城動手的時候就清醒,正坐在床上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出正在上演的好戲,反正今晚她原本也睡不著,這免費的精彩的大戲,還是還可以幫助她醒醒神的。 陶然此時的臉色就跟那調色盤一樣,已經是青紅交加狀態,胸膛裡面也是憋著一把火,他是真的沒想到這個新來的小子居然敢這般的硬氣。 只是,想到現在的局勢確實對自己很不利,於是他暗自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開始新一輪的哭戲表演。 “隊長,我在咱們玄武小隊可是待了5年,我真的是好心探望。這人上來就汙衊我是賊,這不是在質疑我的人品嗎,您得給我做主。” 說完後,陶然便開始真的哭了起來,一時之間還真的有幾分傷心的意味在裡面,和陶然一個宿舍的徐慶也開始幫腔道: “是啊,陶然平時在隊裡都是不爭不搶的,我相信他是絕對不會幹出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一定是這兩人之間發生了點誤會,才會造成了現在的情形。” 徐慶的幫腔,讓陶然的心中頓時底氣大增,他就說嘛,自己和這幾人可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沒道理他們會聽信一個外來的。 周元風此刻心情也是十分複雜的,他知道陶然之前的解釋根本站不住腳,只是他心中也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陶然不會是聽了他白天的話後,就想著偷了手槍去給阿希報仇,對,肯定是這樣的。 這樣一想,周元風便覺得整件事已經串聯了起來,他立刻出聲安撫陶然和安禹城兩人: “安兄弟,我想今晚應該是個誤會,我這兄弟確實有些小心思,但是他這麼做也是有苦衷的……” 聽完了周元風的解釋後,安禹城只想呵呵兩聲送給這個心思單純的周隊長,他這個隊友絕對有問題,只不過人家愣是沒看出來對方的狼子野心,還給他想了一個絕妙的理由圓謊。 “既然周元風隊長都這樣說了,我也給你透個底,我雖然有手槍,但是裡面的子彈已經用完了,所以你們就算是拿回去也是個擺設。” 安禹城這話倒是真的,如若不然,他也不會被毒販的同夥逼的跳下了懸崖。 大家一聽這話,個個都是沉默不語,王無的心思比較好猜,已經擺在臉上。他覺得說不準就是這個安禹城純粹是不想幫忙,臨時才想出來這樣的藉口。 看到王無懷疑的眼神後,安禹城立刻取出腰間的手槍,陶然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一抖,誰料他只是飛快的取出空蕩蕩的彈匣。 在房間的燈光照射下,彈匣裡面確實是沒有一發子彈,周元風的臉上也浮現了明顯的失望之色,不過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沒事,只要有機會買到子彈,還是能用的。” 周元風的喃喃自語,似是在安慰自己已經失望的心,還是有希望的,不是麼? 其實除了周元風之外,最失望的還有陶然,他本是打算偷了安禹城身上的手槍後,可以當做一個迎合上層的敲門磚,從此擺脫這種每天在刀口上討生活的日子,誰知這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