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吳雲娟聽到了外面的雞叫聲,平常這個時間,她都會早起,到秦母那裡請安問好。 不過現在嘛,她只是緩緩地轉了個頭,翻了個身子,又繼續呼呼大睡了起來。 秦母才剛起身,就很自然地朝著門外的方向呼喚:“彬哥媳婦啊,你可以進來了!” 一連呼喚了好幾聲,外面都沒有絲毫的聲音,秦母心中嘀咕:不是,往常這個新媳婦不是早就候在了外面,怎麼今日居然這樣的反常。 此刻的王媽也如同往日一般正在偏房躲懶,畢竟最近太太都是少夫人在前面伺候的,自從新媳婦進門後,他們這些下人都輕快了許多! 一個小時後,秦母臉色陰鬱,神色莫名地坐在了堂屋主位上,旁邊站著的王媽實在是膽戰心驚。 她看著太太的臉色越來越黑,心中也在不停地呼喊著:哎呦喂,這馬上都到用早飯的時間了,怎麼少夫人今天還沒過來,這可怎麼得了。 秦彬一進屋的時候,就看到自己母親一臉的不悅之色,往旁邊一看,今日竟然沒有遇到那個討人嫌的女人。 看到是自己的兒子過來請安,秦母的臉上瞬間轉陰為陽,樂呵呵地道: “彬哥兒,你平日裡讀書辛苦了,不必這樣早過來請安,好好養好身子骨就行。” “娘,兒子來請安,自是天經地義的,不知母親今日是因為何事而生氣?” 秦彬自詡是孝順之人,每日請安自會到場,但是每次都會恰好趕在吃早飯前幾分鐘過來,這樣一來既有了孝順的美名,又不用早起。 聽到自己兒子問到這個事情,秦母的臉色就變得不好了起來,就開始陰陽怪氣地告狀: “還不是你新娶進門的媳婦,之前還以為是個好的,每天天不亮就到為娘這裡來請安問好,沒想到這才一個月,便堅持不下去了,怪不得也不得你的喜歡!” 聽到母親對於自己名義上妻子的不滿,秦彬心中沒有絲毫的生氣,畢竟只是一個佔著自己未來妻子的女人罷了。 “娘,您先消消氣,等她過來後,我再好好教訓她,替您出氣,您也正好教導她為妻之道。” 兩個人想的倒是很好,但是一直到太陽高懸、接近正午時分,秦母兩人都沒有等來吳雲娟的到來。 這個時候,吳雲娟才剛用過早飯,就在丫環春香的帶領下,來到了自己放置嫁妝的屋子。 “春香,你就在門外守著,一旦有人靠近或是硬闖,你就用咳嗽聲提醒我!” 春香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小姐今日會有這樣奇怪舉動,但是作為下人的她,只有聽從的份。 “是,少夫人,春香一定會看好的!” 一進入房間,就看到裡面碼放了十幾口大木箱,吳雲娟隨手開啟一個箱子,就被裡面的珠光寶器閃了眼,這可都是好東西,裡面有不少的玉鐲、瑪瑙、金銀、瓷器…… 另外兩箱,竟然都是滿滿地大洋,這是她父母為了方便原主日後生活準備的。 其他的箱子裡面,還有不少的古籍、布匹、地契…… 果然商人不管在什麼時期都是富得流油,吳家作為江南地區有名的富商家族,他們給自己女兒的嫁妝都是不菲的。 作為她的個人財產,吳雲娟自然是第一時間就將這些東西都放進自己的空間,再從裡面拿出一些現在不值錢的工藝品,重新擺放了回去。 外面突然傳來了春香的咳嗽聲,吳雲娟立刻小腳輕移,快速來到了門邊。 正好聽到了外面王媽的傳話聲:“太太早上沒有看到少夫人,特意派我前來,詢問少夫人是否是身體有恙?” 吳雲娟只聽道春秀正在結結巴巴地回話:“王媽好,少夫人早起身子不適,這才忘記了去老太太屋子,我等會立即回稟,王媽您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最好是這樣,你這小丫頭可別忘了提醒你家少夫人,等會一定要過來太太這裡一趟,說是有要事相商,要是忘記了,仔細你的皮!” 說完後,王媽滿意地看著此刻已經處於誠惶誠恐狀態的春秀,扭著自己的老腰,就準備回去原路回去了。 至於關心少夫人,她只是嘴上關懷而已,反正對方就是個不得寵的。 一分鐘後,吳雲娟從屋子裡面出來,看著春秀欲言又止的樣子,她直接安撫到:“剛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