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您真打算和肖柳撕破臉、鬧到法院上?”
林清雪知道這人的顧慮,給祁袁山提供了一個新思路。
“祁院長,我是我,你是你,你們醫院可以私下和肖柳簽訂調解協議。
畢竟,她現在~也很需要錢不是嗎?”
作為私立醫院,自然不想惹上官司,最好的法子就是大事化小。
可對於林清雪而言,缺錢的肖柳荷包鼓了,才能更快償還欠款,這樣的流通,對她更有利。
畢竟,拆遷房的買賣,實在太難,等房子變現,又得平添其他波折。
“對,小林說的很有道理,我這就來著手協議賠償的事情。”
祁院長一聽,頓時神清氣爽,當場撥打了醫院的法務律師。
“喂,孫律師啊,您能不能過來一趟,我在京北附屬第二人民醫院……”
離開醫院後,林清雪轉身去了青山精神病院。
“梅良材,你妻子來看你!”
很快,林清雪見到了來人,對方被束縛帶牢牢困在了輪椅上,整個人都像一具僵硬的醜陋木偶,沒有半點生機。
當聽到這個厭惡透頂的名字時,男人混沌不清的瞳仁,裡閃過一絲無法抑制的憤怒。
“醫生,我丈夫現在無法傷人,能不能~讓我單獨和他說點話。”
醫生了然點了點頭,默然點頭應下。
“好,我就在走廊盡頭,有事言語一聲。”
等他走遠後,林清雪回頭,就對上了冒著火星子的憤怒眼睛。
“憤怒?嘖,你覺得你能傷到我?
對了,肖柳的事,是你故意的吧?”
提起這事,梅良材沙啞低笑一聲,似乎是想起了讓他開懷的事情。
“對,只要是能給你帶來麻煩的事,我都樂意做。
我猜,肖柳肯定會咬死你不鬆口,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
這一刻,梅良材感受到久違的暢快之色,因為,他終於可以反擊一次,儘管,自己也會傷筋動骨。
可是,這樣的暗無天日、渾渾噩噩的日子他過的夠夠的,就算不能死,用這件事來噁心噁心這個女魔頭也是好的。
見狀,林清雪譏笑出聲,低聲呢喃:
“可惜吶,要讓你失望了,你的瘋病庇護了我,我依然過的無比暢快……”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你媽臨死之前鬧著要見你呢,可是因你故意推搡肖柳的事,你被列為了危險人員,被剝奪了探視權,我只能遺憾替你推掉了。”
這話一出口,梅良材陷入了無比的自責之中:
是他,是他斬斷了自己最後一次與母親見面的機會,為什麼,上天要對自己如此殘忍?
不——
錯的是面前這個心狠手辣的女魔頭!
“呵,你是不是覺得作弄我們一家很好玩,現在,你滿意了,開心了?
我詛咒你,永生永世下地獄,遭受無邊煉獄的折磨,永遠得不到善待……”
聽到這刺耳的咒罵,林清雪冷冽的面容上沒有半分動容。
看吧,渣渣被逼入絕境時,還是這般的軟弱可笑,以為言語上詛咒一二,就能讓她氣急敗壞。
這些,不過是他蹣跚掙扎之中的最後妄念罷了。
“行了,好好享受你在這裡的悠長歲月,而我,有錢有房有自由,只會比你這條可憐蟲活的更好……”
一月後,林清雪成功勝訴,不僅要回了十七萬多的夫妻共同財產,還將肖柳以詐騙罪的名義,送進裡面“腳踩縫紉機”一年半。
至於梅良材也在隔月後病故,死之時,渾身的都長滿了褥子,瘦成了皮包骨,兩隻眼突兀鼓起,嘴裡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