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這樣說,其實也帶有私心:她想讓弟妹能夠在老鄧家徹底安穩下來,省得她後面可能又會鬧出些別的事情,白白讓小弟和孩子跟著一起受累。
林清雪心道:漂亮,老媽這一招,也算是歪打正著,正中紅心!
聽到林母提起“扯結婚證”這個話題,徐嬌風臉色微變:
她城裡那位名義上的丈夫還沒解決,這個時候去領證,不是自掘墳墓嗎?
不成,她得儘快想辦法,糊弄回去!
該死,這女人也是個不省心的多嘴婦人,和她娘一個鼻孔出氣。
“那個,四姐,你也知道,打結婚證需要戶口本,這個我爸媽藏得緊,還是暫且緩一緩吧。”
見弟妹這樣一說,林母也沒再插話,只是在心中有些惋惜:
不能領證,弟妹說得天花亂墜,也有隨時反悔的可能。
不過,在兩人交鋒期間,鄧輝一直聚精會神的關注著徐嬌風。
剛才,她回答四姐說話的時候,眼睛總是往左下角瞥,這是她的撒謊的小習慣。
以前,她每回說自己身子不爽利幹不動時,就是這副神態,時間一長,鄧輝也就琢磨出了味道來。
只能說,突然冒出來的問題,問的徐嬌風有些猝不及防,倒是讓她忘記進行必要的表情管理。
鄧外公環視了一圈周圍人,又看一眼徐嬌鳳,語氣慎重道:
“既然回來了,以後就踏踏實實跟著小五,夫妻齊心協力,好後對待小寶,別讓孩子傷心。
行了,今天也算是個好日子,老婆子,我去殺個雞,也好添道菜。”
很快,其餘人也都三三兩兩忙碌了起來,兩個舅媽做飯,舅舅們則去地裡幹活。
徐嬌鳳心中暗自撥出一口濁氣:還好,這一關暫且被她糊弄過去!
只是,讓她頭疼的是,那人知道她溜走後,不知又會發什麼瘋!
五百里之外的向陽市,一處筒子樓內,男人三步並作兩步地上了三樓,熟練地用鑰匙開啟家門,朝屋內喊了好幾聲:
“媳婦,人呢,今晚我不出去打牌,在家好好陪陪你……”
眼見說了許久,都沒有聽到半點回應,男人臉色驟變,先是來回巡查了好幾圈,見沒發現女人身影后,憤怒地踹倒身旁客的木椅。
“呸,該死的,也不知哪鬼混了,都不著家,家裡也是冰鍋冷灶的……”
越想越氣的男人,直接摔門而去,一路上罵罵咧咧,朝著媳婦的孃家方向尋去。
他倒是要看看,那娘們在不在孃家。
要是不在,等抓到她後,非得扒下一層皮,教訓這個在外面瞎混的懶婆娘!
男人就是如此的雙標:自己在外打牌賭錢就是應分的,媳婦稍有不對就拳打腳踢!
林清雪暗自思忖著:這件事,她不能不插手,有徐嬌鳳在,肯定會鬧得鄧家不得安寧,她媽也得跟著操心。
與其之後還可能被連累,還不如現在快刀斬亂麻,先把這個定時炸彈提前甩出去!
“姐,你有沒有覺得剛才有涼風吹過?”
林清陽摸了摸自己剛豎起的汗毛,地對著老姐抱怨道。
嘖,這小子的敏感度還挺強。
“沒事,估計就是你自己胡思亂想,我出去轉轉,你好好帶著表弟。”
“不是,姐,你別把這孩子丟給我呀……”
看著面前與自己小眼對大眼的小鬼頭,林清陽崩潰極了。
他不喜和這麼小的小屁孩玩,他們總會因為屁大點事情就大哭大鬧,誰知道這傢伙,會不會是這個德行。
對於弟弟的求救,林清雪置若罔聞,她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嗯,這事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