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傻柱幾近癲狂,後半夜才睡去,一大早被秦淮茹離去的腳步給弄醒,難得又一次起個大早就去巷子口的地方吃麵。 此時天才矇矇亮,剛好能吃上頭湯麵,才把麵碗端起來,就碰到上次的老頭李有根。 “何師傅,正巧啊,這都能碰到,氣色看起來不錯麼。” “是您啊,老哥,有事您說話。” 李有根呵呵笑道,“何師傅真是貴人多忘事,上次見面的時候不是說了麼,今天找你幫我做點菜。” “嗨,您說這事啊,下午三點,您在這等我,到時候我一準來找您,但是工錢可說好了,大黑十,材料自備。” “放心我懂,那就這麼定了啊。” 兩人聊了一會,傻柱一碗熱湯麵下肚,渾身暖洋洋的舒坦,把麵湯也喝了一個精光之後跟老李打個招呼之後回家。 這個點去廠裡還早,沒什麼事情正好能在家睡個回籠覺。 才走不遠就碰到三大爺拎著一個小水桶出門。 兩人走個頂頭碰傻柱也沒搭理他。 閻埠貴按理說也不能給傻柱好臉色,不知道為什麼,就像忘了兩人的嫌隙,笑呵呵地說道,“傻柱,這一個人生活就是瀟灑,出去吃早餐了?” “嗯。” 閻埠貴對於傻柱的冷淡也不以為意,接著說道,“都是鄰居,用不著這樣,別說是跟你,就是自家人都有舌頭碰牙的時候,有啥好記仇的。” 他說著話,乾瘦的胳膊還插著傻柱的肩膀拍一拍。 傻柱閃身躲過去,“有事說事,別動手動腳的,我的拳頭多硬您還沒嘗過麼?” 閻埠貴尷尬一笑,“這孩子,就會說笑話,誰不知道你是好孩子,還在為昨天的事情記仇啊?三大爺給你賠禮道歉還不成麼?” 他說著話,衝著傻柱抱拳作揖。 傻柱對這個閻埠貴真是又恨又煩,街道上來來往往的都是附近的鄰居,這是給誰看呢。 “三大爺,用不著這個,你要是真想道歉,那吃帶你誠意來,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沒意思!” 閻埠貴呵呵一笑,也不生氣,“沒問題,爺們我去釣魚,晚上要是魚獲豐富,保證給你送兩條魚過去。” 傻柱沒接茬,他實在是搞不清楚這個閻埠貴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 也懶得猜測他的小心思,你愛幹嘛幹嘛,我暫時不搭理你就完了。 回屋小睡一會之後,他是又一次被敲門聲給弄醒,十分不耐煩地問道,“誰啊,一大早的讓不讓人睡覺了,煩死了。” 這時候聽到一個軟糯的聲音說道,“傻柱,我早上蒸的窩頭,趁熱給你送兩個過來,你要是不嫌棄就吃一口。” 正是秦淮茹在門口喊他。 “不吃了,我再睡會就上班,你拿回去吧,我一會到廠裡吃。” 打發走秦淮茹之後,傻柱好不容易醞釀出的一點睡意也沒了,躺一會索性起身去上班。 又是剛走到廠子的大門口,就看到猴子熱情地迎上來,“何哥早啊,等您半天了,這些東西是鐵柱讓我交給你的,要是不夠的話您吱聲就行,我們再幫你弄。” 猴子說著話,遞給傻柱一個軍用挎包。 開啟一看,裡面放著兩瓶特供的茅子,還有一些報紙包著的玩意,也說不清是什麼。 這地方也不適合細看,“兄弟,勞煩你了,鐵柱有心了,改天咱們手頭再寬裕的時候,便宜坊走起,東西我就收下了,有事吱聲啊。” 猴子撓撓後腦勺,“什麼勞煩不勞煩的,跟我不用客氣,何哥要是不見外直接叫我猴子就行,跟我熟悉的都這麼叫我,東西我送到了,沒事我就先回去,有事您去我們院找我們就行。” 兩人分開之後,傻柱來到自己的小房間就把門關上。 劉嵐端著茶缸去拍馬屁卻吃一個閉門羹。 “師傅,您今天不喝茶啦。” 傻柱一邊從挎包裡面往出掏東西一邊說道,“等會我叫你再進來,我有點事。” 劉嵐小聲嘀咕道,“神神秘秘的,你能有什麼事還揹著我。” 猴子送來的挎包裡面不但有兩瓶特供的茅子,還有一條沒有名字的香菸,一塊普洱茶磚,剩下的就是一堆各式各樣的票據。 粗略看一下,全是稀罕物,什麼布票,煙票,糖票。 別的不說,這糖票可是難得一見的好玩意,一般只有領導家裡才能分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