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芸:“……”
正說到陳秀祺,虞秋琳的電話就打來了。
“喂?”
“二妹,快來醫院。”
“怎麼了?”
虞秋琳心急如焚:“媽流產了。”
兩人趕去醫院,陳秀祺還在手術室裡。
虞志球坐在門口,雙手撐著額頭。
還沒等秋芸來得及問情況,虛弱的陳秀祺就被推了出來。
幾人一下子圍了過去。
“媽,你怎麼樣?”秋芸擔憂地問。
陳秀祺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她,情緒就激動起來。
她伸手無力地抓住秋芸的手:“你究竟是誰,我的女兒呢?我的女兒在哪裡?”
眾人俱是一愣。
秋芸停住了腳步。
等幾人將陳秀祺送去病房後,秋芸拉住虞秋琳問:“二姐,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虞秋琳面色凝重:“媽今天出去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
秋芸頓了一下,問:“她之前見過什麼人麼?”
虞秋琳答:“井家太太來過家裡,接著兩人就出去了。”
秋芸頹然地鬆開虞秋琳的手,慢慢蹲了下來。
為什麼又是她?
到底要怎麼才肯放過她?
她都不不計前嫌了,這個女人究竟還想怎樣?為什麼會有這麼歹毒的女人?
秋芸胸口劇烈起伏,眼睛慢慢變得通紅。
她將臉埋進膝蓋裡,氣得肩膀顫抖。
臉被一雙溫暖的手掌捧起,她看到蘇拾東蹲在自己眼前,微蹙著眉說:“別難過。”
別難過……
怎麼能不難過?
她原本以為這輩子可以苦盡甘來,一切都能順利過去,只要勸服自己放下就好。
可是生活卻一次次地欺騙她,給了她希望,又一次次將所有弄得凌亂不堪。
“拾東,我就是個不祥的人……”秋芸咬住下唇,雙眼通紅,卻倔強地不肯讓眼淚落下來,“都是我的錯,所有都是我的錯……”
“不要把責任攔在自己身上,這不怪你。”蘇拾東心疼地揉了揉她的頭髮,“別自己胡思亂想。”
秋芸去找井上容。
兩人還是約在上次的中式酒店見面。
秋芸面色冷靜,問:“你究竟跟我媽說了些什麼?”
井上容依舊維持得體的偽善笑容:“沒什麼,只是給她看了一樣東西。”
她示意了一下,身邊的助理將一份檔案丟在桌上。
秋芸開啟來一看,是一份身份檔案。
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秋芸,但身份卻是完完全全偽造的。
放在桌子底下的拳頭慢慢握緊,秋芸咬著牙問:“我究竟跟你有什麼仇,你要這麼陷害我?”
“我當然跟你沒仇,只是你知道的事太多了,這只是給你的一個小小警告而已。”井上容笑了笑,“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虞小姐自己掂量一下,我不希望下次再看到你跟我先生見面,你知道的,毀掉一個小小的虞家有多容易。”
秋芸看著她走出包間的門,才發覺自己手心已經掐出幾道紅印。
走出酒店的時候,秋芸看到門前停靠著一輛熟悉的車,車前站著一身正裝的蘇拾東。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她看著蘇拾東,有些動氣後的失神。
蘇拾東走過來,在她面前停下,他俯身與她平視,說:“以後有什麼事別藏在心裡。”
“嗯。”秋芸悶悶地點點頭。
“見了井上容?”
“嗯。”
“很早之前就跟她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