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李澀兒胸脯劇烈起伏,露出一絲苦巴巴的獰笑,“沒……沒那麼容易。姐姐要好好折磨你,讓你……讓你個孽畜生不如死。”
“女人好狠啊。”宋懷細喃喃地說。
“知道就好,就讓你記到下輩子。讓你臨死前許願:下輩子寧肯當豬,都不當男人。”
“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宋懷細茫然地說,“就因為我不受你的腐蝕,你就要收拾我?”
“因為你是個潛在的禍害。”李澀兒說。
“我在21世紀最討厭貪官和姦商。”
“真巧,我也是。”
“可你竟然用貪官和姦商的方法拉攏我,我當然不從。”宋懷細大義凜然地說。
“我靠,我哪裡用貪官和姦商的辦法了?”
“你想用金子收買我,封我的口。”宋懷細說,“其實本來我並不想為難你,可你在工地上發現我,不容我說話,扇了我五個俗辣的嘴巴。又在監獄裡為難我,先用憶苦思甜套餐虐待我,對我進行軟硬兼施,我仍然不從。你又用打麻將的形式折磨我,我繼續不從。你竟然去皇帝那裡申請詔書,把我貶為奴隸,而且比奴隸還要低賤,完全沒有人格。”
李澀兒縮著脖子,茫然地說:“我真有那麼狠?”
“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宋懷細氣呼呼地說。
李澀兒幽幽地說:“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風花雪月事。”
“你看看你,分明就是貪官和姦商!”宋懷細理直氣壯地說。
李澀兒掏出手絹,一邊擦著額頭的汗,一邊低聲咕噥:“我是怎麼一步一步墮落到這種地步呢?”
“所以為了活命,更是為了挽回人格尊嚴,我不得不跟你鬥爭。”宋懷細說。
“於是你對我採取不正當的手段,陽奉陰違、兩面三刀,假裝忍辱負重,其實在尋找反咬的機會,對不對?”李澀兒傷感地說。
“都是你逼的。”宋懷細說。
李澀兒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革命形勢很嚴峻吶。”
宋懷細靠在牆角,耷拉著腦袋,不再說話。
李澀兒從破椅子裡站起身,緩緩走到宋懷細身旁,俯身說:“宋懷細,如果我取消你的奴隸身份,給你恢復自由的男兒身,而且不再拉攏腐蝕你,任憑你在京城自謀出路,你會不會把以前的事一筆勾銷?咱們就像普通的路人那樣,再次見面時,試著做做朋友。”
宋懷細仰起臉,藉著燈籠的微光打量李澀兒。沉默片刻,說:“只要你改邪歸正,不再想著偷東西,安安心心做你的澀妃,並且代表21世紀的穿越移民,用手中的權力為勞苦大眾多做善事,我們會成為朋友的。”
李澀兒蹲在宋懷細面前,直直望著他。宋懷細被看得直發毛,心裡敲著小鼓。
良久,李澀兒溫柔地說:“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你……”宋懷細嘴唇哆嗦幾下。
李澀兒站起身,踢了宋懷細一腳,說道:“面對現實吧,宋豬頭,這就是你的命。怪只怪你來錯了地方,只要在我手裡,你就必須是奴隸,永遠別想翻身!”
“為什麼?”宋懷細咕噥著。
“因為你總以為自己是正義的化身。”李澀兒冷笑著說,“我打算用三到五年的時間,重新塑造你。”
三到五年?!
宋懷細快崩潰了。
李澀兒需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她又踢了宋懷細兩腳,說:“你不是研究過兵法嗎?那就給姐姐多來幾條計策。畢竟都是21世紀過來的,我發現跟你玩特有意思。”
宋懷細耷拉著腦袋。
李澀兒說:“還是諸葛亮講得對——這個世界,不是你玩弄他,就是他玩弄你,很簡單的事。第一次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