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騎探馬直馳入營,摺子渝見那奔馬迅急,其甚快,雙眉不由一挑,舉步便迎了上去:“甚麼事?”
探馬忽見大小姐立在前方,急急一勒戰馬,戰馬希倖幸一聲嘶,人立而起,前蹄還未停穩,馬上的騎士已矯健地滑下馬背,拱手道:“大小姐,李光睿部紮營額集乃,標下正奉命監視其三軍動靜,忽見其營中生異變,因此趕回急報。”
摺子渝夷然一笑:“李光睿窮途末路,任他如何了得,還能有甚麼詭計,說,他營中有何異變。”
探馬道:“標下立於高嶺上探看敵營,本見李光睿諸營紮成梅花陣,可諸營之中忽各有百餘騎直趨中軍,料想李光睿必有異動,因此格外小心,但走過不多時,卻見敵營中軍一片混亂,遠遠還見刀光劍影映日反光,似在生打鬥,緊接著各營突然各自拔營,四散而去,其中有兩支人馬,奔著咱們的駐地來了。”
摺子渝眸波一轉,略顯詫異,她似乎明白了什麼,卻又似摸不清重點,就在這時,又有一個士卒飛也似地奔了過來,老遠大叫:“報,楊元帥通諭:李光睿死,李華庭部、何必寧部前來射書投降!李光睿死,李華庭部、何必寧部前來射書投降!”
摺子渝沒有攔住他,任由他一路大喊大叫著奔向中軍,左右的將士們先是一陣靜謐,然後歡呼聲開始此起彼伏,直至匯成一股巨大的呼浪,震盪在整個營地的上空。
摺子渝臉上也露出了欣然的笑意,可是在跳躍歡呼的人群當中,她欣然的笑意只持僂了片刻便淡然隱去:“我們勝利了,勝利了,楊浩……你這該死的王八蛋,到底貓在哪個洞裡,到現在還不出現,叫人家這樣擔心?”
幽幽地一聲嘆,無限心酸。
但願同生極樂國,免教今世苦相思。
一顆女兒心,誰解其中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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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聲,房門開了。
裙裾輕擺,小周後端著個盆兒,輕盈地走了進來,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裙子是一條八幅湘水裙,只是有些殘破,下襬也被撕去了,那時女英當初用來縛住孩子和打綁腿時撕去的,於是一雙纖秀嬌美的小腿便暴露出來腳下是一雙輕便的草履,細細的綠色的幾條草線,纏住了那晶瑩動人的玉足。
舟下美人,玉足生光。
雪兒睡在床裡邊,在小東眼裡,這是一家三口,一對夫妻,他們自然要睡在一起,於是,小雪兒晚上總是睡在這對男女之間,成了兩人始終謹守禮制的唯一見證人。
楊浩臉上有些熱,他想告訴女英,自己的身子已經高的多了,現在每天讓她用酒擦身,簡直就是一種煎熬,可他又說不出口。他的意識真的已經清醒了,可是奇怪的是,高熱依然不退,甚至呼吸時,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喉嚨好象要噴火一般,這種奇怪的病症,連他也弄不明白。
女英在床邊坐了下來,臉蛋紅紅的,眼簾垂著,始終不敢與楊浩對視,她輕輕地投淨了毛巾,開始溫柔地為楊浩擦拭身子,從額頭、臉頰、嘴唇、頸子……
已經無數次在人家面前赤身**,現在他還怎好端起一本正經的架子來拒絕?楊浩只好逆來順受,任由他的擺佈。
喂孩子,侍候楊浩便溺、擦身,一輩子不曾做過的事這幾天都做過了,堂堂一國皇后,洗盡鉛華,現在看起來和一個普通的賢惠婦人沒有什麼區別。
過了一陣兒,女英的神色自然多了,楊浩的目光也不再躲閃,開始投注在她身上,欣賞著她的美麗。白暫膩滑的肌膚,在昏黃的燈光下隱隱流轉著玉一般溫潤的光澤,這樣的人間絕色,即便布裙荊釵,也難掩其天香國色,何況那鉛華弗御,芳澤無加……
柔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