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那個中國王說過,能讓老百姓過上安定祥和的好日子就是伸張正義,現在是喀山的老百姓過得日子好?還是伏爾加聯邦老百姓過的日子好?
對岸的糧食雖然也緊張,物資雖然也困難,但你看看伏爾加河對岸那個朝氣蓬勃的樣子,到處都在修橋鋪路,到處都在開礦挖煤,到處都伐木蓋房子,別說蘇俄老百姓逮著空子就往非軍事區跑要去領免費口糧,就是咱們喀山治下的老百姓,這半個月重新跑到南邊去申請加入伏爾加聯邦的難道還少了?難道正義在我們這邊而他們是邪惡的?”
謝爾蓋尼古拉耶維奇季米列夫一口喝乾了黑斯廷斯替他滿上的第2小杯伏特加,酒色上頭滿臉通紅的嚷嚷了起來。
“謝爾蓋尼古拉耶維奇,你喝多了……控制一下情緒……不可對最高執政官不敬!”黑斯廷斯拍著身邊季米列夫的背安撫著這廝。
高爾察克臉色青白不一,事實上季米列夫的話每一句都像巨槌一樣敲打在亞歷山大瓦西裡耶維奇高爾察克這位喀山政權領袖的心頭,這位素以愛國自詡自我激勵的海軍上將此刻的心情五味紛呈難以言表,他把消滅布林什維克,收復莫斯科和彼得堡,把俄國從布林什維克分子手裡解放出來作為自己的光榮而神聖的使命,高爾察克自己對權力和財富並沒有那麼幟熱的渴望,他更多的是在承擔歷史和俄羅斯交付到他肩膀上的使命。
“難道我真的錯了?我不應該堅持和布林什維克戰鬥到底?我應該領著你們像佩佩那樣做協約國聯軍和那個中國王的傀儡?仰別人的鼻息苟延殘喘廝混著過日子?那我何必萬里迢迢從美國趕回來當你們的領袖?我聽從的是俄羅斯大地母親對我心靈的召喚,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宿命,我不能坐視祖國和人民遭遇如此深重的苦難而無動於衷!”
高爾察克一口喝乾了第3杯伏特加酒,臉色卻愈發的白裡透著青,情緒也有點失控的吼道。
“亞歷山大瓦西裡耶維奇,在軍校你是我的學長,在波羅的海艦隊和黑海艦隊我都是你的助手,我當然知道您為俄羅斯母親做的一切奉獻都是那麼高尚和讓人崇敬,如果說喀山政權只有一個人不含私心雜欲的話,那也是你高爾察克而不是其他人,這話黑斯廷斯和克拉希爾尼科夫在我也這麼說!可是……您就不能想想,萬一我們選擇的道路真的走錯了呢?萬一我們真的走了彎路了呢?”
季米列夫毫不示弱的也捶著桌子吼了起來,此刻喀山第2集團軍參謀長的眼神既痛苦又彷徨無奈,山羊鬍子都一抖一抖的翹了起來!
第七百六十四章 (六)誰才是主人?
“謝爾蓋尼古拉耶維奇,你胡說什麼呢我聽到現在,你是不是想背叛我們的事業,你是不是想學佩佩利亞耶夫一樣把部隊拉到伏爾加河對岸去?我告訴你這絕對辦不到,我要跟你決鬥!你簡直無可理喻!”克拉希爾尼科夫按耐不住的終於跳了起來,就手就去抓掛在一邊的指揮刀。
這邊高爾察克騰的一聲站了起來,一把把哥薩克大首領給揪了回來按在了馬紮上,一邊罵道,“怎麼,我還是不是你們的最高執政官,當著我的面就想內訌?克拉希爾尼科夫你清醒一下!季米列夫幾時說要當叛徒了?!”
“可他口口聲聲說佩佩利亞耶夫治下的傀儡政權的老百姓日子過的比我們好,國家欣欣向榮一片朝氣,還說我們走了彎路,他的意思就是和協約國聯軍和中國王妥協才是正路,和布林什維克停戰和談才是正路,那不是要當叛徒是什麼?與其日後在戰場上被他出賣把隊伍拉走,還不如我現在就一刀劈死他算逑!”
克拉希爾尼科夫被高爾察克摁倒在馬紮上一時起不得身,一邊掙扎一邊怒吼。
1918年7月31日12:35辛比爾斯克以西55公里高爾察克前敵指揮部喀山白衛軍2個集團軍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