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這樣下去還怎麼領導全俄蘇維埃政權?還怎麼領導布林什維克全黨?敵人都不用打仗了,光一天發幾封電報我們就要垮臺了!”
烏里揚諾夫停下腳步,揮舞著手臂伸出右手的食指在空中划著圈,一邊用一連串的俄語大聲吼道。
“弗拉基米爾。伊里奇,這是烏法聯軍和那個中國王在收買人心和宣傳,我們絕不能上他們的當,咱們要是跟著對方的指揮棒轉的話,下面的事就一發不可收拾了,我建議,捷爾任斯基同志的契卡應該儘快行動起來,把在伏爾加河右岸放下武器向敵人投降的指揮員和政委們宣佈為蘇維埃的叛徒和敵人!”
布哈林掌管蘇俄中央的宣傳和輿論,又接替了之前烏里揚諾夫同志的《真理報》主編的位置,這廝喊起左派口號來的時候比誰都激進,當然,在1918年這個全俄血雨腥風各派勢力殊死搏殺的年月裡,任何對敵人的軟弱和姑息都將成為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絞索。
“之前對埃赫和勒熱夫斯基家屬的審判、流放和槍決,本來就值得商榷,蘇俄紅軍的建軍原則和世界主要國家的建軍原則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對戰俘問題,我再次建議蘇俄中央要慎重考慮,如果我們在對待戰俘家屬問題上搞株連和肅反擴大化,會把被俘後英勇不屈的紅軍將士包括指揮員和一般戰士,都送到敵對勢力那邊!”
最高革命軍事委員會主席托洛茨基陰沉著臉開了口,上次在如何對待被俘的蘇俄紅軍高階將領家屬問題上,托洛茨基對以烏里揚諾夫為首的其他中央委員們的偏激做法進行了一定程度上的抗爭,但最後還是妥協了,這次他不打算再輕易放棄。
加米涅夫、季諾維也夫見托洛茨基發了話,剛才還慷慨激昂的情緒頓時冷靜了下來,對他們兩個來說,倒不是說反對托洛茨基的溫和主張,而是不能接受烏法聯軍作為敵人和第三方勢力,居然對蘇俄內政指手畫腳。
這和布哈林、斯維爾德洛夫的鐵血和冷酷的把被俘人員宣佈為叛徒,並逮捕、審訊、槍決和流放被俘人員家屬,作為震懾蘇俄紅軍將士,嚴令寧可戰死也不許投降的紅色恐怖手段有本質的不同。
事實上,在王庚前世,在二戰中,那個奧地利下士和喬治亞鐵匠一樣,都不能容忍自己的隊伍在陷入困境的時候放下武器投降,寧願他們全部戰死,並且給出的命令都幾乎一樣,不許後退一步!
對王庚來說,他秉承的是英美法等協約國主要國家對待自己軍人被俘的態度,在彈盡糧絕無法繼續戰鬥的情況下可以放下武器走進對方的俘虜營,等待本方談判或者交換俘虜,但絕不允許調轉槍口,也不允許被俘人員出賣自己部隊的機密,除了你的兵種、軍銜和姓名,其他一概不許洩露。
與此同時,王庚對聯軍的要求是,各級指揮員在山窮水盡必須投降的情況下,在通報了自己的上級或者司令部後,可以下令自己的部隊投降,但下級指揮員和戰士們可以選擇接受命令,也可以不接受,對聯軍來說,每一個軍人都有選擇戰鬥到底的自由!
中國參戰軍的軍人榮譽對中**隊將士來說漸漸成為了巨大的精神支柱,這種情況下,中**隊各級指揮員或者普通的戰士,都有選擇戰鬥到最後一刻的神聖權力。
“列夫。達維多維奇,我不得不提醒你,任何對敵人不必要的寬容都會嚴重的損害甚至葬送我們偉大的事業,蘇維埃必須用血與火的雷霆霹靂的手段來捍衛!
我們絕對不能姑息蘇俄紅軍和沙俄軍隊或者世界上其他國家的軍隊那樣,隨隨便便就放下武器投降,為了蘇維埃,每一個紅軍戰士應該戰鬥到生命的最後一刻,而不是放下武器投降!”
最高革命軍事委員會主席的一番話顯然沒有打動布哈林,這廝第一個揮舞著雙手唾沫橫飛的嚷嚷了起來。
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