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尋一遍。不會出事的,你安心些。”
宛湘寧聽了,心內稍稍安穩了一些,又去尋了秦管家過來,問道:“管家,可是每一寸地方都找過了?並無遺漏任何地方嗎?”
秦管家略一遲疑,抬眸看了看齊夫人,踟躕不語。
齊夫人見了,微一皺眉,問道:“管家有話儘管直說。”
秦管家低眸應是,回道:“尚有常青閣未曾找過。將軍曾說不許奴才們去打擾杜姨娘,因此便沒有去敲門,”他又抬眸看著宛湘寧,曉得宛湘寧早已知曉杜姨娘之事,又道:“四公主並不知常青閣中住著杜姨娘,那院子的大門也是常年不開的,總不會去那裡罷。”
宛瑤寧聽了,急忙上前,對秦管家道:“無論如何,我們還是去看看罷,萬一…萬一…萬一妹妹在裡面呢?”
秦管家看著齊夫人,不曾應答。
秦夫人垂眸忖了片刻,心知四公主比杜若之事重要得多,若是四公主在府中出事,只怕要給整個將軍府帶來滅頂之災,杜若照樣是保全不了的,便嘆了口氣,道:“好吧,既然公主說了,那妾身就帶你們去常青閣走走。”
常青閣位於將軍府後花園內西南角最偏僻的角落,相較於其他院落的精緻繁華,常青閣內杜若臥房的佈置則顯得實在太過素淨,整個房中裝飾全無,只窗前的案上擺著簡潔的筆墨書籍,並幾個茶盞、茶盤而已。臥榻上垂的只是素雅的青紗帳,榻上被褥也是素白的顏色。房中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那尊位於房間正中的白玉佛像了,一個衣著素淨的少婦正虔誠的跪坐在佛像之前,雙手合十地喃喃自語著,正是沈建勳的側室杜姨娘。
杜若聽見有人進屋的聲音,便緩緩地轉過身來,似早已料到一般,淡淡笑著起身行禮:“妾身見過公主,見過駙馬,見過夫人。”
杜若穿了一件半舊的淺藍對襟長衣、月白錦緞長裙,鬆鬆垮垮地挽了一個家常的髮髻,沒有任何釵環裝飾,臉上也是粉黛不施。算起來,她也不過是花信年華,眼角卻有了隱隱的細紋,只是她面容靜謐,寵辱無驚,倒是別有一番清新雅緻。
齊夫人的面容略微有些不自然,沉聲問道:“你可知我今日此來,所為何事?”
杜若垂眸,應道:“可是為了一個女童?”
宛瑤寧一急,猛地衝出來,問道:“我妹妹果然是在這裡嗎?”
杜若並不知曉她的身份,但見她衣飾華貴,便恭謹答道:“今日,君宜去花園玩耍回來時,帶了一個年約六、七歲衣飾華貴的女童,我本以為是夫人新添的姑娘,便備了些茶點,讓兩個孩子一同在後院頑了……”
杜若話音未落,齊夫人便已扭頭向後院走了過去,宛湘寧眾人忙隨在她身後去了。
眾人到了後院,果然見宛佳寧正與沈君宜在一起玩得高興,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宛瑤寧一見到宛佳寧,便飛快地跑過去將她摟在懷裡,又哭又笑:“你這小丫頭怎麼隨地亂跑,可知道姐姐們找你找得很是辛苦?”
一頭霧水的宛佳寧忽閃著大眼睛看著她,伸手拭去她面上的淚珠,奶聲奶氣道:“姐姐不要憂心,佳兒與君宜哥哥在一起玩得很是高興。”
宛湘寧微微搖頭,走上前去,伸出食指輕點她的額頭,佯怒道:“你倒是高興了,可知我們為了找你,險些將將軍府翻了個遍嗎?”
宛佳寧從前便有些怕她,如今將她的佯怒當做了真怒,立在原地手足無措,澄清透亮的眸中盈盈含淚,低聲道:“姐姐不要生氣,佳兒知道錯了。”
宛湘寧心內一軟,還未開言,便聽見一旁的沈君宜脆生生地道:“佳妹妹被騙了,公主嫂嫂才不會生氣的,嫂嫂一向是極和善的,方才不過是在逗你頑罷了。”
宛佳寧聽了,偷偷抬眸看了宛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