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哲翩然走近,伽馬射線一樣的目光掃過小男孩的臉,又到小女孩兒的裙襬上,一挑眉,他的視線在晚晴臉上定格。
他不出聲站在那裡,其它三人噤若寒蟬。睇一個眼神,小男孩立馬會意,拽著女孩的手飛快地跑了。套句庸俗的比喻,好似離弦的箭。
“想不到你還有這能耐!”
陰陽怪氣的,實在不像褒獎,晚晴乾笑一下。
“不到兩個月腿就好了?”他勾起一邊嘴角,滿園的花兒都凋謝了,“段老闆又不是沒有其它女人,為什麼非要帶你?”
晚晴涵養再好也是有度的,這人愛八卦就算了,揭人傷疤這點讓人忍不下去。
“我記得自己並沒有上醫院掛號。”
唐哲理所當然“我們也並沒有在討論病情。”
晚晴深吸了口氣“那唐大夫提出的問題也太唐突了,我們夫妻的感情問題與你何干!”
兩人的話題戛然而止,唐哲皺著眉沉默不語,晚晴也不知能再說什麼,氣氛尷尬的不是一星半點,可誰也沒有先讓步離開。
這時從後方又來一個人“阿哲怎麼還在這裡?”
唐哲回頭看他一眼,表情更臭了“就過去,以後這種場合別拉上我。”
說罷他邁開長腿,匆匆走回屋內,似乎把另兩個人都遺忘了。
來人對晚晴抱歉地笑“我這個弟弟好奇心重,得罪的地方請您見諒。”
他是唐哲的哥哥?晚晴不由打量了幾眼,差不多的年紀,兩張相似度很高的五官,氣質卻天差地別,不提醒還真看不出是兩兄弟。這位‘哥哥’看起來很溫文有禮,也透著圓滑世故。
別人以禮相待,晚晴自然也不會抓著不放。
“唐醫生好奇的方向真特別,下回見到我繞開走就是了,不與他一般見識。”
“我替阿哲再次向您道歉。”他誠懇道“阿哲嘴巴毒了點,但絕對沒有壞心。”
晚晴流露出了笑容“我不怪他,只是覺得唐醫生好像入錯行了。”
“……”他失笑“的確…”
“啊,在下唐禹,很榮幸能認識李小姐。”
晚晴自然地朝他伸出手“我也很榮幸,唐先生。”
唐禹輕握了一下她的手,迅速收回“晚宴快開始了,我們回去吧。”
“請。”唐禹很紳士地讓女士先走,晚晴對他點了點頭,優雅地轉身離開。
唐禹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阿哲是在幫張馨出氣?”
晚晴回到會場的時候李言昭身旁圍著的人已經由男變女,她無聊地環視一圈,在一個角落裡發現臉色不好的唐哲。
他手裡拿著一隻女士提包,生無可戀地跟在一名女士身旁,看年紀那該是他的長輩。
晚晴很厚道地嘆了句‘報應’,倏然又想起了唐禹——姓唐的,難道是做奢侈品生意的那個唐家?
如果是的話,唐哲坐擁偌大家業還出來當懸壺濟世的大夫,這樣的精神是挺讓人敬佩的。如此嘴巴毒點兒、愛好惡劣點兒也情有可原。
站久了腿有點疼,所有人都還沒有就坐,她不好太失禮。偷偷挪到角落裡靠牆休息一下,不僅腿疼,腰也酸,晚晴苦不堪言。
“聽說腦殘片和止疼片搭配吃更有效!”
突然插/進來的聲音嚇了晚晴一跳,晚晴看到來人,怒由心生。
“唐醫生,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唐哲雙手抄在褲袋裡的樣子十分讓人移不開眼,修身剪裁的深色西裝,配上嚴肅的表情和瀟灑的姿勢,氣質在禁慾與風流間徘徊。晚晴都生生被他驚豔了一下。
“看樣子是你對我有誤會。”唐哲拿手指著不遠處的小女孩兒,“她特意讓我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