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蘿回過神來,撇了撇嘴,伸出手。
飛簷還以為她該是開心了,想要拿一塊嚐嚐,誰知道洛蘿只是把那碟子推開遠離小一的鼻子,再不看一眼,聲音也淡淡的:“我不要,你拿回去還給他。”話畢,還小聲嘀咕了句,“沒誠意。”
飛簷只覺得這個自己伺候了十餘年的大小姐,變得愈來愈不可捉摸了。這一來一去的,倒也讓她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怎麼著了,進進出出幾趟都不帶空手的。
連飛簷這個極了解洛蘿的人都沒想到的事,文冬青又如何能想到,看著擺回自己面前的東西,心裡不免幾分尷尬。又見飛簷張開嘴想要說什麼,大約是想安慰他幾句,文冬青卻是不需要那種東西的,先她一步搖搖頭道:“便是犟也犟得可愛。”說著,又笑了笑,溫溫和和的,“洛姑娘可有說什麼?”
飛簷見著他垂了半邊眸子,臉上線條柔和,端得是公子如玉,心裡跳得有如小鹿亂撞,也不曉得該說不該說,先只道了聲:“小姐什麼也沒說。”待見著文冬青露出失望的表情來,又壓低了聲音小聲說著,“小姐說,沒誠意。”
文冬青何其聰明,馬上明白過飛簷的意思,站起身負起手,對她點了點頭:“如此,在下受教了。”
飛簷馬上垂下頭:“我可沒和你說什麼,你別瞎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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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幾日,文冬青雖然沒有再登門,卻總是讓人給洛蘿捎點什麼東西。洛蘿也是堅決的很,送來的東西清一色的都讓人原封不動的送還了。
過了些日子,雲瑤那邊遞了信,說是能偷閒一日,約洛蘿去懸雲山莊看看。這種事情對於洛蘿來說,當然是樂意至極的,洛蘿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即便是雲瑤邀的她,但是她還是把雲瑤放在了二位。
如今洛蘿身子尚未大好,飛簷還是得陪著的。第二日一大早便僱了馬車,載著兩人朝懸雲山莊過去。等到了地兒,門口的兩名弟子繃著個臉要做做威風,待遠遠的看見雲瑤衝著兩人揮了揮手,兩人馬上斂了不善的臉色,幾乎是點頭哈腰的送了兩人進去。
飛簷沒受過這般待遇,心裡樂得快開花了,連洛蘿都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只是這受寵若驚後面,又覺得驕傲不已。
雲瑤過來挽了洛蘿手臂,笑眯眯道:“咱姐妹二人許久未見了,今夜便住一塊,好好聊聊天兒。”她說著,又彎腰逗了逗跟在洛蘿腳邊的小一,道,“這便是你說的小一?看著可真夠機靈。”
對上雲瑤的時候,一向膽大不認生的小一,好像是轉性了一般,偷偷退了一步,似乎這樣別人就不能看見自己了,只露出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雲瑤。
洛蘿也不勉強小一和雲瑤親熱,只挑了挑眉,摸摸小一的頭算是安慰,然後四處張望著:“你今日不用練武麼?”
雲瑤點頭:“我如今學的功夫和別人不大一樣了,有專門的師父在帶著我,所以也不是每日都需要去演武堂的。”
雲瑤這般出息,讓洛蘿心裡有點酸。雲瑤曉得她在想什麼,這女孩心胸狹隘得很,面上是“我希望你過得好”,心裡卻是“我希望你過得好,但是不能比我好”。雲瑤心裡好笑又不屑,接著不鹹不淡的問了句:“可想去演武堂瞧瞧?”
洛蘿這才沒站上一會兒呢,滿心滿眼都想去見見顧亦,壓根兒不曉得雲瑤說的是什麼地方,只顧著點頭應和:“帶我去看看罷。”
瞧她這樣子,似乎也沒想到雲瑤為何有單獨的師父這層事。
雲瑤可不打算讓她繼續糊塗下去,邊領著她往前面走,邊和她解釋著:“前段時間,咱們這些外門弟子做了個試煉,勝出的弟子便可以學習更為高深的功夫,也有專門的師父教導。沒有透過試煉的,還得繼續學基本功。”她說這話就是想讓洛蘿曉得,她心裡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