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怎麼樣了?”
雲瑤同洛蘿胡亂拉扯幾句,大抵是勸她收斂收斂脾氣,文冬青一介青年才俊難免心高氣傲,小心失去這麼個好夫君一類的。洛蘿是不屑一顧的,卻對她連聲附和,彷彿對她的意見很上心的樣子。現在天色已然不早,雲瑤似乎急著要回去,匆匆說完了便要離開。洛蘿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雲瑤又頓了頓,湊過來看著她的臉,微微擰起眉,看了穆飛飛一眼,然後附在她耳邊小聲問道:“蘿兒,你……你近來可還在用那美體膏?”
聽到美體膏三個字,洛蘿就警覺起來,點了點頭,佯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自然是有的,怎的了?”
雲瑤看著她直搖頭:“瞧你這臉,看起來有些不夠細膩了。”她又站直了身子,一邊說著“來不及了”,一邊又和洛蘿叮囑道,“蘿兒,依我看,你現在一週可以多用幾次美體膏也無妨。”
洛蘿乖乖巧巧的回了聲:“知道了。”
只怪雲瑤說的太不是時候,若是在洛蘿患病之前,便同她說了這席話,只怕洛蘿是真會照做了才是。可她偏偏就是晚了,現在洛蘿除了居心叵測幾個字,居然也想不到其它的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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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蘿不想再同文冬青有什麼牽扯,也不想去招惹那位什麼雲姐姐,成日便捧了書自個兒在家裡看著。本想著該是沒什麼事兒了,沒想到她這邊安靜了,事情卻自個兒找到她頭上來了。
且說那洛嶸,在偏宅住了三個月,那邊戰火越來越烈,她同洛崢的爭論也是越來越激烈的樣子,洛蘿也不曉得那兩人吵些什麼,只是時常能聽丫鬟們提上兩嘴,所今個兒洛嶸又怎麼怎麼氣呼呼的出了府。
到了三月中旬的時候,洛嶸收拾了東西過來道別,說是打攪已久,該回文國去了。說道別話的時候,洛嶸就面對著洛蘿和洛夫人,連一個眼神兒都沒甩給洛崢。
見洛嶸如此孩子氣的一面,不由得偷偷笑了笑,心想自己這姑姑雖然看起來兇巴巴的,性子也有幾分可愛的。洛蘿偶還有問題想問不敢問呢,洛嶸這一離別,她就完全給扔到了一邊兒去。
誰知道這洛嶸才離開五日不到,就有訊息傳來說,洛嶸在迴文國的路上,被蠻族給襲擊了。
身負重傷。
在這之前,前幾日還活生生的人,轉眼間就躺著不省人事,對於洛蘿來說,就像是話本子裡面的事情一般。
和洛嶸分別時的一幕就像是畫面一樣,不受控制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裡面。她分明記得,那時候她湊上前想要問問洛嶸那日,她去香鋪買香料的那日,她為何會和文冬青聚在一起。洛嶸卻沒給她開口的機會,難得的收起古板的臉,對她擠了擠眼睛,小聲笑道:“那顧公子看來是個疼你的,以後定然不會委屈了你。”
洛蘿這就羞紅了臉。
她還記得自己同洛嶸揮手說:“多多保重。”洛嶸回了聲:“放心”。如今想想,這區區“放心”兩個字裡面,彷彿充滿了嘲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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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家兩口子可不放心把洛嶸這樣扔進醫館,又趕緊將她送了回府,洛府一下子就熱鬧起來,成日都是各地的名醫魚貫而入。這是這樣的熱鬧,實在是叫人心生淒涼。
飛簷看的難過,抹著眼睛和她說著:“小姐,她該沒事的吧?”
洛蘿跟被蠱惑了一般,也不聽飛簷說話,眼睛盯著一個地兒,直勾勾的,也不移開半分。這蠻族有多兇狠,這戰爭有多殘酷,她以前總覺得跟做夢似的,總想逞能裝大俠,可是如今見了洛嶸,便覺得心底寒意四起,恐懼像是蛛網一樣密佈纏繞著她的心臟。
她方才曉得自己做了一個多可笑多幼稚的夢。總有一天,這幼稚的夢就該醒了,接下來的才是人生。
許是吉人自有天相,過了幾日,洛蘿慣例的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