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芸索性硬著頭皮,按照溫子然說的,腦海裡竟想起那些按摩師的手法,她雙手小心翼翼地捏了捏宋藺的肩膀,衣角殘留的香氣四散而起,宋藺聞了頓時剛才的頭疼腦漲就好了些許。
不一會的功夫,那頭風便真的消退了。
溫子然抓住機會,拱手恭敬道:“大王,現在感覺如何了?”
宋藺動了動脖子,立刻就對蘇靈芸刮目相看:“真不愧是神醫的徒弟,竟然如此厲害。”
蘇靈芸難以置信默默走了下去,站在溫子然身側,頭一次知道,原來這頭風的治療方法竟然是隨便捏兩下便好。
真是穿越一趟,長知識啊!
蘇靈芸正感到無比欣喜的時候,宋伯仁一臉怒氣地就進到了宣室殿中。
當下便是一跪:“父王要給兒臣做主!”
104 發配盛都
這腔調怎麼那麼熟悉,好像甄嬛傳……
宋藺看宋伯仁半是氣憤半是委屈的模樣,抬手示意他起來再說:“仁兒,發生什麼事了?”
宋伯仁側目盯著若無其事的溫子然,憤然道:“父王,溫子然今日在內務府公然將送予我府上的瓷瓶給打碎了,事後,並無半點愧疚之心,反而還更加氣焰囂張的不把我這太子放在眼裡。”
宋藺視線右移,落到平靜如水的溫子然身上,凝眉道:“溫太醫,仁兒說的可是屬實?”
溫子然瞥了一眼快要氣炸的宋伯仁,不緊不慢地拱手道:“臣覺得太子這話說的有誤,首先,這瓷瓶並不是臣打碎的。”
“既然不是溫太醫打碎的,那是哪個打碎的?”
溫子然低頭淺笑,手卻已經指向了旁邊的蘇靈芸:“是芸兒打碎的。”
蘇靈芸驀然睜大了眼睛,那眼神恨不得將溫子然生吞活剝,這個傢伙原來早就有陰謀,什麼為病哥哥拿回銀子,通通都是藉口!
“大王,其實我……”此時不辯解,更待何時?
誰知,溫子然卻又搶在她前面了:“大王,芸兒打破了太子的瓷瓶,其實也不是故意的,最根本的根源還是那些在內務府當差的不懂事,今日芸兒替陵王府去要下個月的銀子和米糧,那內務府今日拖明日,明日再拖後日,芸兒與總管爭執之間,未免也沒有看見太子的瓷瓶,所以……”
溫子然這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都擺在了宋藺的面前,宋藺一聽是內務府拖欠了陵王府的銀子,不禁語氣沉重:“竟有這等事?”
溫子然嘴角彎起,側目看向沉下臉的宋伯仁,笑問:“太子殿下是掌管內務府的,不知可知此事?”
宋伯仁抬眸瞧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宋藺,心下一緊,明明是他來告狀的,怎麼如今變成眾矢之的。
“兒臣……兒臣竟不知那內務府做出如此的事情來,兒臣這就將內務總管罷黜,上下好好管教一番。”
宋伯仁識相的退了一步。
“那病……陵王府的銀子和米糧還有炭火呢?”蘇靈芸可不想讓宋伯仁趁機鑽了空子,逼問道。
宋伯仁一臉賠罪的笑意:“靈芸姑娘放心,我定叫下人將那些包好送到大哥的府上,還有,我不知那瓷瓶是姑娘打破了,若是知道了,那瓷瓶碎就碎了,根本不值一提。”
這是在暗地裡提醒蘇靈芸是欠了宋伯仁一個人情嗎?
蘇靈芸大大咧咧地可聽不懂這內裡的意思,一擺手道:“這就好,還望以後太子殿下能好好管教一下內務府的烏煙瘴氣,切莫要狗仗人勢。”
宋伯仁也不好反駁,只能賠笑。
這件小風波就這樣解決了,宋藺忽的想起什麼事來,便開口問道:“仁兒,昨日我問你關於盛都的瘟疫之事,你可有想出辦法了?”
“父王吩咐的事,兒臣自然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