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東張西望似是在找什麼東西,而後看到了不遠處有一酒樓,她撂下一句“有本事,你就在這裡等著”,便往酒樓的方向跑去。
阿福根本就不將蘇靈芸的話聽進耳朵裡,她一個小丫頭能有什麼么蛾子,可當蘇靈芸舉著一火把,重新站到他面前的時候,阿福被這氣勢著實嚇了一跳:“你……你要幹什麼?別怪我沒警告你,跟太子府作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蘇靈芸饒有興趣地把玩了一下手中的火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我就看看宋伯仁能給我什麼下場!”
說罷,她將火把順勢扔到了阿福的轎子中,火勢蔓延的很快,阿福有心要救火,可已經無力迴天。
瑞金趕到的時候,見火勢沖天,便知道蘇靈芸闖下禍了:“蘇姑娘,你……你不該燒太子府的轎子啊。”
蘇靈芸卻跟沒事人似的,指著氣的滿臉通紅的阿福,挑釁道:“姑奶奶叫蘇靈芸,你儘管去給宋伯仁打小報告,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麼著,我不分分鐘鍾弄死他!”
116 鴻門宴
太子府。
宋伯仁在書桌前提筆正凝神寫著一個“靜”字,眼看最後一畫就要蒼勁有力地勾住,誰知,一人在院中大吵大嚷,讓宋伯仁分了神,頓時筆尖一滑,這字徹底毀了。
本來這幾日,事事不順,他胸中早有鬱結,好不容易靜下心來練練字,可這麼好的興致也斷然被人給破壞了。
宋伯仁將紙張攥成一團,憤然扔到一側,走了出來:“是誰在外面大吵大嚷的?”
跑了幾步,抬頭便看到宋伯仁一臉怒氣地站在廳堂外,阿福頓時摔了一個踉蹌,撲通就跪在了他面前,帶有哭腔和滿腹的委屈拽著宋伯仁的衣角:“太子,你可要給小人做主啊!”
宋伯仁雙眉一蹙,這太子府門口看守的護衛到底是什麼回事,連這種街邊乞討的乞丐怎麼都放進來了,這人纏的緊,宋伯仁一腳踢開他道:“有什麼冤情找官府,纏著本太子做什麼,還不來人,給我扔出去!”
那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跪在地上直磕頭:“太子,我是阿福,您不認得我了?”
“阿福?”宋伯仁側身一看,雖然這滿臉青一塊紫一塊的,但要是細看,還是能看出點原先阿福的樣子:“你還真是阿福,你怎麼弄成這副樣子了?”
阿福一看太子認出他來了,委屈就更大了:“太子,屬下今日好端端的走在路上,結果就被人給打了一頓,而且……而且太子府的轎子也被那人給燒了!”
“什麼?”宋伯仁瞪大了眼睛,他不關心阿福到底有沒有被人打,他關注的是太子府的轎子竟然被燒了,那關乎的是他顏面,這轎子燒了,這不明擺是在光天化日下打他太子的臉嗎?
“好了,你別哭哭啼啼的了,到底是誰敢燒了我太子府的轎子?!”宋伯仁一怒之下,一把揪住了阿福的衣領。
阿福眨了眨眼睛,如實告知:“是……是陵王府的蘇靈芸。”
宋伯仁眼睛半眯,難以置通道:“你說是蘇靈芸?她區區一個女子,怎能燒我太子府的轎子?”
說到“女子”這兩個詞,阿福嚇得直哆嗦:“那蘇靈芸哪裡是女子,力氣比男子的都大,奴才都不是她的對手,而且她還放下豪言,說什麼,儘管去找您打小報告,看您能怎麼著她,她要分分鐘種弄死您,之後,她就不分青紅皂白的上來就打了小的一頓。”
宋伯仁跟蘇靈芸有點交際,那個時候,怎麼就沒看出來,這溫婉嬌小的女子會是暴力狂呢?
“她真的這麼說?”
阿福連連點頭:“屬下不敢有所欺瞞,太子,她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您可不能再忍了啊。”
上次宋伯陵拿著罪證上門明擺著要挾,宋伯仁只能有忍心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