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藏在幔帳後的蘇靈芸見屋裡的外人都走了,便蹦了兩下伸著脖子看到了聖旨裡的字裡行間,前面還好,可當看到最後要韓碧君一同前往這句話,她嘴巴往上一撇,酸溜溜道:“唉,看來你是到哪裡都擺脫不了這個韓碧君了。”
溫子然側眸淡笑,手指卻不知不覺中輕觸蘇靈芸的眉間:“芸兒,我不是都跟你解釋過了嗎?碧君她現在跟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你還吃哪門子的醋啊?”
蘇靈芸嘟了嘟嘴,索性一屁股坐在了錦榻上,腦袋一歪,否認道:“別胡說,誰吃醋了?本姑娘一向是很大方的,想這種小姑娘家才吃醋的事情,我蘇靈芸才沒那麼小肚雞腸呢。”
溫子然眉頭一挑:“哦?原來我的芸兒,這麼懂事啊?”
蘇靈芸見他越來越靠近的俊臉,臉頰不禁一紅,為了打破這麼曖昧的氣氛,她順手就拿過了他手中的信封,三下五除二的拆開,看了看裡面的談判條件,可怎麼看,怎麼覺得有點像是清朝才簽下的喪權辱國的條約。
“唉,這宋伯陵還沒說什麼,這陳國的太后就已經開始退步投降了,這不擺明讓宋伯陵瞧不起陳國嗎?”蘇靈芸揚了揚手中的信紙,搖頭嘆息道。
陳國如今的國勢的確比不上盛年了,特別現在又是太后這個女人當權,這陳國的腰桿就永遠直不起來。
溫子然拿過蘇靈芸手中的信紙,將它團成團,扔到了角落了:“要向宋伯陵低頭,我溫子然還真是做不到。”
蘇靈芸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揚道:“好,這才是陳國好男兒的表率嘛,不助長敵人計程車氣,滅自己的威風。”
蘇靈芸的眸子在陽光下顯得更加的清澈明亮,溫子然不禁伸手一把攬住她的腰際,逼迫她與他的距離頓時縮減到只有一寸。
“溫子然,你……”
溫子然驀然打斷蘇靈芸的話,目光柔和道:“芸兒,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能將你我分開了,等到我奪下陳國的天下,我便娶你為妻,以後我的後宮便是你的天下,我疼你,愛你,包容你的一切,只盼你心如我心,一生一世一雙人,可好?”
蘇靈芸從來沒有聽過如此暖心的情話,明明霸道至極卻又柔情萬分。
她莞爾一笑,喃喃地回道:“好,這就算是你我之間的約定,我等你奪下陳國的天下,我和你一起並肩共賞這萬里的盛世江山,我斷不會負你,也盼你,不會負我。”
陽光打下,她笑靨如花,眼眸如同那動人的遠黛。
溫子然驀然傾身吻上了她的雙唇,這是她們期盼已久的重逢之吻,就算是已經經歷過什麼誤會誤解,生離死別,在現在看來,都不重要了,只要他們現在擁有彼此,便是真實的。
夜色朦朧,幔帳放下。
羅衫輕解,情意繾綣,夜風拂過,屋外已然是寒冷異常,而屋內卻是一片春意盎然。
翌日,溫子然一身戎裝,一身的將軍鎧甲將他顯現的更加英俊非常。
按照舊曆,將軍出征,韓太后要在城門外舉行儀式,一來可以壯大士氣,二來也有好的寓意,預祝凱旋而歸。
韓太后和溫子然紛紛端起酒盅,對峙著。
“宸兒,此去路途遙遠,母后只盼你能早日帶著好訊息歸來;以震衛國和唐國,讓他們看看我朝真正的勢力。”
溫子然嘴角微微上翹,看起來滿是謙恭:“太后,兒臣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恩德,必定凱旋而歸。”
酒盅相碰,韓太后拂袖將酒飲盡,而溫子然雙手微微一傾,酒盅的酒水卻灑在地上。
溫子然此舉,讓韓太后臉上有點掛不住,明明是與自己敬酒,怎麼最後將酒水灑在地上,灑在地上的意思可是……祭奠死人?
溫子然也有說法:“太后見諒,兒臣酒量實在不好,怕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