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芸蠻不在意一揮手道:“我叫蘇靈芸,你剛才說你是白天被土匪打劫,那想必是知道如何從這片林子中走出去了?”
屏峰沒有否認的點了點頭:“靈芸姑娘,可是迷路了,想要在下帶路嗎?”
孺子可教也。
她象徵性地笑了兩聲:“小夥子很聰明嘛,值得表揚,你既然知道路,念在本姑娘救你一命的份上,就帶我出去吧。”
屏峰剛要開口,本來安靜的林子,突然就一陣陰風吹過,窸窸窣窣地草叢異動聲,讓人汗毛都豎了起來。
剛剛是餓狼,這次又是什麼?
屏峰眼睛半眯,警惕地拉過蘇靈芸的手,就往林子的深處跑去,蘇靈芸跟在他身後,時不時往後看了一眼,靈敏的身手還有腰間那閃著寒光的利刀,這恐怕是跟滅凰族的那群人是一夥的。
屏峰帶著蘇靈芸一路狂奔,可是終究是抵不過體力的消耗,他隨即找了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貓著身子,手指放在唇邊,示意蘇靈芸不要出聲。
聞聲追來的黑衣人聽不到移動的動靜,便也都小心翼翼地搜尋著。
蘇靈芸後背緊貼在樹幹上,一動不敢動,畢竟這可是人命關天,掉腦袋的事情不是亂開玩笑的。
而她身側的屏峰也變得緊張了起來,他側著腦袋,手心已經冒出汗液,卻還是牢牢地握著蘇靈芸的手,沒有鬆懈半分。
蘇靈芸仰頭望著屏峰帶有水紋面具的側臉,輪廓分明,想必面具下應該有一張姣好的容顏,可是為什麼要偽裝起來呢?
她正想著,卻沒有發現順著樹幹蜿蜒而下爬下來一條吐信的花蛇,待有冰冰涼涼的感覺襲來,蘇靈芸的目光正好與這花蛇相對。
天地良心,她可以在十幾平米的地下室徒手抓死一隻耗子,打死蟑螂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是對於蛇這種沒有腳的生物,她天生沒有抵抗力。
蘇靈芸張大了嘴巴,尖叫的聲音還未出聲,就被屏峰伸來的大手給一把捂住了,順勢花蛇就咬在了他的手背上。
屏峰倒吸一口涼氣,手猛地一甩,花蛇掉落在地,狼狽而逃。
藉著月光,蘇靈芸看到屏峰被咬的手背腫了起來,那條花蛇是有毒的,蘇靈芸望了一眼疼的咬緊牙關的屏峰,內疚的心瞬間就提了起來。
她微微起身,握住他的手,帶有嗔怒壓低聲音道:“屏峰,你瘋了,連命都不要了。”
屏峰冷汗直冒,笑意卻掛在嘴邊:“靈芸姑娘救過在下的命,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傻子”蘇靈芸又好氣又好笑,俯下身子嘴唇碰到腫起的傷口,細細地吮吸著帶有毒液的黑血。
來回幾次,表面上的毒液已經吸出,可是看樣子,他必須要去看大夫,否則毒性蔓延,說不定命就保不住了,她可不想,剛剛穿越過來,就要揹負一條人命。
蘇靈芸撕下衣角,將傷口包好,明亮的眸子打量著屏峰,他的眼睛很是清澈,就算是被傷痛襲擾,他依舊是淡淡的安靜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屏峰,你聽著,我不知道這花蛇的毒性到底有多大,我已經替你吸出一部分的毒液,可是不能完全清除,所以,你必須要下山看大夫。”
“那靈芸姑娘你……”
蘇靈芸一把扶住屏峰的肩膀,搖頭沉重道:“你不用擔心我。”
屏峰眨了眨眼睛,滿臉無辜:“靈芸姑娘誤會了,在下的錢財早已經被土匪打劫的一乾二淨,就算是下山找到大夫,沒有錢,他們也不會醫治我的。”
蘇靈芸聽完他的解釋,腦門瞬間滑下三道黑線,怪自己,怪自己自作多情了。
可是她也是兩袖清風,什麼都沒有啊。
屏峰目光落在了蘇靈芸的髮髻上,那根髮簪上鑲嵌著一顆不大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