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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南掠日近,而面對遼南的威脅一直是皇太極心頭最大的隱患。他並不認為楊波會老實的蟄伏遼南,儘管最近一段時間楊波的確沒有任何的舉動,他也並不要求烏真超哈在野戰與旅順抗衡,能憑藉盔甲器械能固守城池就足夠了。最關鍵的是能夠填補八旗調動後南四衛守衛空虛的問題,尤其是復州,岫巖,鳳城一帶。
“奴才叩見大汗”何定遼急急趕來,一頭伏在地上連連磕頭“今日校閱你看了?”皇太極溫和的問道。
何定遼不敢抬頭,只是不斷重複著:“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皇太極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這個奴才忠心是夠,也足夠勤力,就是沒有一點創造力和想象力,儘管皇太極知道要求他們具備這些優點有些強人所難了,在人才匱乏的後金,從登州被孔有德裹挾來的何定遼的技術能力已經算是佼佼者,負責主持鑄炮等火器事宜,但顯然目前的成果不能讓皇太極滿意。
“起來吧”皇太極雖然不滿,但還是故作平淡的道。
何定遼又磕了幾個頭,這才順從的爬起來,兩眼不敢對視,只好盯著地上,背也下意識的微微佝僂著。
“明明同樣的火銃,你們打製出來的還要多費許多精鐵,可為什麼射程上就無法與旅順的比肩,究竟是何道理?”皇太極儘管已經極力壓制怒火,但還是忍不住聲音大了一點。
何定遼嚇得撲通一聲又跪了下去,連連道:“回大汗的話,奴才想了許多辦法,又召集明國工匠商議數次,眾人都雲,我等打製火銃與旅順一般無二,之所以射程相距甚遠,怕是這火藥有古怪,旅順所用火藥,用牛皮紙包裹,每一包重量彷彿,奴才按照他們的重量試過,只能打五十步,所以……”
“所以怎樣?”皇太極不耐煩的問道
“所以奴才估計,旅順所用的火藥與我等尋常用的火藥是不同的,只是這配方一道千變萬化,沒有熟悉人指點,靠奴才等摸索……”
何定遼又重重磕了幾個頭才壯著膽子道:“怕是配不出來的。”
皇太極還沒說話,身後的豪格大怒,斥罵道:“為了你們器械營,阿瑪耗費了無數心血和銀子,現在你跟我說配不出來?養著你們這些奴才幹什麼用的?”
何定遼大驚,苦苦頓首道:“配方好比這世間名醫大家,每人的方子不盡相同,但若是隻知道名醫用了那幾味藥,卻不知道其君臣輔佐,各味藥的分量……”
聽到何定遼解釋的很貼切,皇太極臉上緩和了不少,他轉頭對身後的剛阿泰道:“你們這件事要多多留心,看看能不能從那些投效過來計程車兵身上問出點什麼”
剛阿泰上面一步道:“是”
剛阿泰是撫順額駙李永芳的第三子,皇太極有感與對楊波集團咄咄逼人的態勢,做好了兩手準備,只是天不假年。皇太極剛想請原來一直為老汗主持用間的李永芳出山對付旅順軍事集團,沒想到李永芳自年後一直臥床不起,到了四月份便撒手歸天去了,李永芳有九子,最出色的有次子李率泰、三子剛阿泰、五子巴顏等,皇太極又轉向何定遼:“制炮之事進行的如何了?”
何定遼點頭:“回大汗,奴才已經鑄了二十門大炮的泥模。紅夷大炮鑄造不易,便是在西夷亦是艱難,我等採用的泥鑄法需要等泥胚徹底晾乾才能進行,這道工序最是考較人,不但要等四個月,平日還要不斷的往泥胚灑水溼潤。若有一點疏忽造成泥胚龜裂,便前功盡棄,奴才預計,這次二十門紅夷大炮能成三四門,便是極為不易的了……”
皇太極身後的眾人聽這個工匠含含糊糊的不爽利,一個勁的撇清干係,沒有任何的擔當。心裡都是異常憤怒,但皇太極只是輕輕點點頭,道:“好,你等只管用心去做,只要用心做了,無論成與不成,朕都不會怪罪你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