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種包裹方法並不少見,但是都是在鄉間野趣的東西,長安城裡卻不知為何,很少有出現。
將糯米糕排列整齊放在竹篾上,色澤豐富,香氣四溢,李飛白嚥了口口水。
“你看,這樣看上去會不會更好吃一些?”
李飛白點頭,沒想到只是簡單的變化,糯米糕的感覺完全就不同了,王寶釧的巧手讓他很佩服。
第二天,新鮮出爐的糯米糕重新上架,名字依然是鴛鴦紅棗糕,討彩吉利。之前幾天糯米糕堆在門前,雖然有人問津,但是大多人都在等燒賣和槐葉冷淘,對於這半白半紅的糯米糕都興趣缺缺,可是經過王寶釧昨天這麼一番改頭換面,今天剛上架居然就讓前來買吃食的人們趨之若鶩,三百塊糯米糕轉眼賣完,銅錢不斷的進口袋中,讓王寶釧笑得合不攏嘴。
好吧,王寶釧承認自己墮落了,一切向錢看,向厚賺,雖然俗是俗了點,但是作為世俗生活的一份子,她真的沒錢風花雪月故作清高的本錢和慾望啊。
就在大家還在為燒賣排隊的時候,突然街上吵吵嚷嚷的來了一隊人,帶頭的是四個衛兵,最前面一個面容端正,大搖大擺地排開眾人走了過來。
李飛白正裝了燒賣地給別人,卻見那衛兵上來就挑翻了灶上的燒賣,抓起了一個道,“這東西不能賣了。”
王寶釧從內院匆匆忙忙出來,見著這幾個衛兵,想起當日被查戶口的事情,心裡立刻緊張了起來,她不安地看了一眼李飛白,只見李飛白沉著臉不說話,雙手卻緊緊握著拳頭。
“你,還有你,跟我們走一趟。”那個帶頭的衛兵顯然是這一群人中的長官,他一發令,剩下的人就圍了進來,把一個小小的店鋪擠得水洩不通。
“理由呢?”李飛白冷冷的看著那個衛兵。
這時候,在這一群人的最後,一個民婦排開眾人快步走上來道,“這位衛官,就是他們家賣的東西,喏,就是堆在那個角落裡的,黑乎乎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別人家都不知道,前幾天鄭家的三郎就是吃了他們做的東西拉肚子啦,哎喲,您聽我說完哪——”
還沒等駱二孃表演完,那衛官就已經押著王寶釧和李飛白走了。
駱二孃這一番話是當著眾人面說的,直說得旁人都嚇了一跳,但是這隊伍中不乏有吃了好多次的,若說真有什麼問題,他們怎麼吃了這麼多次卻都沒有問題呢?
於是大家都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了起來,聲音越擴越大,可是那幾個衛兵已經架住了李飛白和王寶釧,正快步地把他們押送到御史臺。
這幾個衛兵正是武侯鋪派出的巡查使,他們的責任是對於皇城外街道進行巡查,看有沒有百姓做枉法犯科之事,經過安史之亂,這一部分的管理權歸了兵部。
李飛白雖然也一起被抓進武侯鋪,他卻不如王寶釧那麼緊張,反而還安慰王寶釧道,“無事,一定是抓錯了,過些時候就會放我們出去了。”
王寶釧想起剛才那個駱二孃恨不得往他們頭上扣屎盆子的行為,覺得胃裡一陣噁心想吐,看來不管什麼時候,這種跳樑小醜都是少不了的。
兩個人被關在武侯鋪中一間四面不太通風的房間裡,非常狹小,地上都是鼠蟻亂竄,還有一股子黴騷味,讓王寶釧非常不舒服。
李飛白就靠著她坐著,讓她全身可以靠在自己身上,王寶釧閉了會兒眼,想起方才的事情,又忍不住嘆了口氣,李飛白的手伸過來握著她的手道,“安心,有我在。”
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有什麼神奇的蠱惑力量,聽完之後確實讓王寶釧安心不少,她也握了握他的手,輕輕的嗯了一聲。
李飛白雖然知道王寶釧不是個不諳世事的人,但是在他內心裡,卻還是覺得她應該是純潔無暇的,這種感覺一直很深的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