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今日要說之事正是此事,也算是為我和我那‘死’去的結拜兄弟討還一個公道。”
夜緋雲的話一說完,司徒燁臉色冷凝下來,群臣頓時一片譁然。
這事任誰也不會忘記,就在數月前,沈府全府抄斬,新皇登基,姚氏封后,姚府一場大火焚為灰燼。
右相踏出一步,拱手恭敬道:“陛下,沈傲將軍的確是難得將才,沈家祖輩也的確世代忠良,但此事是老臣與刑部謝大人,以及姚老將軍一同調查,沈府謀反證據確焀,並無任何可疑之處,也覺非誣陷。”
夜緋雲轉首對著右相問道:“是嗎?那請問右相,沈君言沈少將軍屍身現在何處?姚府又為何突然間變成灰燼?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右相冷哼了一聲:“陛下仁慈,特准許留下全屍,屍身自然埋在邊關。姚府一事定是老將軍身前在戰場上樹敵太多,才惹來他國暗殺者前來行兇。”
夜緋雲嗤笑道:“本相佩服右相的天馬行空,但若本相告訴你姚府的行兇之人不是他人,正是沈少將軍,右相又欲作何說辭?”
“你……”只見右相臉色僵了又僵,位高權重多年的他第一次被堵的說不出話。
“夜相未免咄咄逼人了吧,退萬萬步來說,這也是我國之事,關東璃和夜相何干。”另一個支援右相的大臣見狀,立即站出列冷冷說道。
“就是,夜相未免管的太多了點。”漸漸地,其他人也跟著附和道。
夜緋雲袖袍一甩,不屑地質問道:“既然不關本相之事,當初為何要加上一條通敵賣國,勾結東璃丞相之罪,本相我倒是好奇了,東璃除去本相,還有幾個丞相。”
此話一出,原本喧鬧的大殿內頓時鴉雀無聲,眾人齊齊望高臺上的司徒燁,臣就是臣,君就是君,只要扯上國與國之間的話題,再囂張的氣焰也頓時消散全無。
司徒燁雙眉微擰,道:“夜相有話直說便好。”既然是有備而來,他就只能見招拆招,暫且順著往下接,橫豎今日沈府的事必須解決。
夜緋雲嘴角一勾,走到姬一臣,抬手緩緩為他摘去帽子和麵紗:“諸位還是先看看他是誰再說。”
或許在場不是每個人都認識沈君言,但也有小部分是認識的,比如高位上的二人,比如右相與其他幾名大臣,比如刑部所有官員,比如殿外的兩名京畿御林軍統領。所以當面紗揭落下來那一剎那,所有人都怔住了,神色間更是各有不同,有不解,有恐慌,有疑惑,有不敢置信,還有欽佩的。
從進殿到現在,姬一臣也終於將目光看向了司徒燁,淡淡說道:“皇上,需要我自我介紹嗎?”
清冽的聲音響徹大殿,薄唇彎成了微笑的弧度,只是那笑容並未到達眼底。
司徒燁背在身後的雙手緊握拳頭,長長嘆息一聲,一字一頓道:“沈愛卿,此事你要如何?”
姬一臣優雅地轉過身,目光凌
厲從所有人身上掃過,薄唇微微一勾:“我要如何?皇上都不先問問我是否有證據,又或許我該問,強加之罪,滅家之仇,穿骨之痛,皇上您待如何償還?”
這等大不敬之語,如果放在平時,群臣定立即怒聲指責起來,但今時不同往時,莊嚴肅穆的大殿內,人人低首垂目,屏息凝神,就算心中對姬一臣萬分好奇,也不敢貿然開口了,生怕一個不慎失言找來殺身之禍。
“皇上,今日我既然選擇出現在這裡,自然是為我為沈家討要公道來了,我要皇上您明鑑,還沈府一個清白,我要你,你,你,你,你,你,還有姚家所有人血債血償,我要把你們全部送至青狼山喂狼,我要你們斷子絕孫。”他說得極緩極慢,目光也似不經意的掠過其中幾人身上,那雙幽暗的眸子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只有深沉與冷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