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等了好久,硬是沒聽到聲響,難道夫人暈倒了?
把眼上的手移開,他們震驚的看見一個身穿白袍,外形飄逸的男子拉住了那條鞭子。
他擋在了夫人的前頭。
他敵視著爺。
這人……他們見過,就是上次站在夫人身後的那個護耳,叫什麼軒轅真的。
夫人有救了!
腦袋裡剛閃過這個念頭,下人們又露出複雜的神色來,爺的功夫高深莫測,有沒有救還真是難說了。
提高的心又往下降了,如果適得其反惹爺生氣,那夫人不是更慘嗎?
就在大夥兒忐忑難安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夫人動作迅捷的朝前,還搞不清她此舉何為的時候,只聽得砰一聲,那阻止爺打人的軒轅真被摔出去了,而摔他的人竟是夫人。
看戲的下人們怔在原地,一時間還真搞不懂夫人為什麼這麼做?
拓跋塵則是挑眉,有此詫異的看著她,“有人要英雄救美,夫人就是這麼回報人家的,想來這英雄的心在淌血了吧。”
安陵愁月無視軒轅真的存在,只是面對著拓跋塵道,“繼續你先前要做的事。”
她指的事,當然是鞭打她的事。
自她身後起身的軒轅真看著她後背那條長長的血痕,心微微一抽,那一鞭等同於是他打落在她身上的。
他驀然起身,擋在了安陵愁月的前頭,“不關她的事,十皇子是我帶走的。”
他的話音剛落,又得到一計重重的摔,安陵愁月冷冷道,“你沒有資格再跟著我,滾回安陵府,我不想再看見你。”
對於背叛自己的人,她不會再有任何的信任。
軒轅真雙目一黯,“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
“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
望著她冷漠的背影,軒轅真說不出心裡有多難受,被在乎的人漠視原是這麼叫人難過的事。
“難道拓跋羽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他忽然開口問。
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安陵愁月怔了下後道,“我是很喜歡他。”喜歡他的純真,他純潔得旬張白紙,在他的世界裡沒有黑點,但她卻為他留下了那一點。
是她對不起小羽,對不起拓跋塵,所以她甘願在這裡受罰,這樣她的心也會好過些。
她本是冷漠的人,對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視之無物,唯獨小羽,他是唯一一個在她心裡留下美影的人,他的存在代表了一個美好的世界,那是個她永遠都踏不進去的純潔世界。
所以,她想保護好他。
可是,她沒有做到,是她讓小羽有了可怕的回憶。
所以這個罰,她認。
☆、鞭刑(2)
她的話不只叫軒轅真黯下了神色,也叫拓跋羽挑高了眉峰,雪膚下映襯出的眉心紅痣似更加鮮紅了些,他忽地扔掉了手上的皮鞭,“兩情相悅啊,本皇子沒有道理不成人之美,更何況一個是我的弟弟,一個是我的夫人。”
他的話,很怪,是人都覺得這話聽著超怪,但他卻說得相當愉悅似的。
是怒極反笑嗎?
所有人都做這樣的猜想,唯有安陵愁月不這麼想。
拓跋塵“貴為”妖孽,怎麼可能會吃醋,他的話絕對不是反話,而是真的意思。
安陵愁月凜目凝神,忍著身上的痛楚道,“我說過了我不是東西,不是你說送就送的。”
“本皇子是你的丈夫,丈夫即為天,天要你如何便如何,難不成你還想反抗不成?”早料到她會反抗的拓跋塵並未感到驚訝,而是自在的後退幾步,穩穩而尊貴的在主位上落座。
“本皇子說過,本皇子的弟弟喜歡的東西,本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