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桃之前在府裡的時候,蘇常意就沒見這丫頭摸過針線,也沒見她打過絡子。平日裡最常見的倒是吳小桃在哪兒看書、練字、喝茶,劉婆子守在一邊打絡子,做針線活。那時候蘇常意就覺得吳小桃這喜好一點兒都不像村上的丫頭,也不像他家裡的幾個妹妹,倒有些像個大老爺們。
吳小桃見蘇常意盯著那絡子看了好一陣不吭聲,推了他一把問道:“怎麼樣?”
蘇常意仔細看了看那絡子,頗有些嫌棄的搖頭道:“你這手可真不巧。”
吳小桃知道自己手不巧,可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兒,被人當面這樣埋汰又是另外一回事兒。是以,吳小桃耳朵裡聽到蘇常意的話,心裡便是不樂意了,嘟著嘴就要把那扇子上的絡子解下來。見吳小桃手上那動作,蘇常意伸手把扇子奪了過來,用扇柄敲了吳小桃的手道:“你這丫頭怎麼還聽不得句實話了。”
吳小桃不服氣的“哼”了一聲,頂了嘴道:“我就聽不得了,怎麼樣?嫌我手不巧,你找那手巧的給你編去,我的東西我自己留著。”說著就要去把那絡子扯過來。
蘇常意雙手一使勁把人抱到膝上坐下,再把吳小桃一雙手背在了身後不讓她亂鬧騰。
蘇常意伸手捏了捏吳小桃的臉蛋說道:“你這丫頭,嘴上當真是半點虧都吃不得,爺說你一句,你就能給爺頂了十句回來。”
吳小桃剛要張嘴辯解,就被蘇常意傾身把嘴緊緊的吻住。
這一吻便有些收不住,不知是不是因為在馬車空間狹小,耳中還能聽到外面的嘈雜聲,吳小桃覺得自己不過被蘇常意吻了吻便是已經有些缺氧似的暈乎乎的。蘇常意鬆了吳小桃的手,兩隻手都伸進了吳小桃的小衫裡,片刻功夫吳小桃便覺得有些受不住,又怕摔下去,雙手便抱住蘇常意的頭,整個人都膩在了他的身上。
蘇常意正要動作,來順的聲音在馬車邊上響了起來:“爺,到了。”
蘇常意第一次覺得來順的聲音怎麼聽著這麼招人厭,頭埋在吳小桃胸口狠狠吸了兩口氣方才平息了下來,這一抬頭,剛剛下去那波勁頭卻是又翻了上來。蘇常意抬頭就見吳小桃兩頰緋紅,一張嘴被自己親的嬌豔欲滴,望著自己那對眼迷濛中泛著媚氣,一時忍不住低頭又是狠狠親了上去。
吳小桃原本以為蘇常意是要下馬車了,哪知卻是突然又親了上來,嚇了一跳,一聲驚呼便被蘇常意堵在了嘴裡。馬車外侯著的來順,正在納悶怎麼半天都不見人下來,耳中就聽到了吳小桃一聲似被堵在嘴裡的呼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垂下頭嘴角抽抽的笑了笑,忙退到了一旁遠遠兒的侯著。
等蘇常意這輪親完,已是一刻鐘後的事了,還好蘇常意腦內還有點清明,知道這裡不是地方。蘇常意把吳小桃放下來坐到一邊,幫她整理了被自己揉的又皺又亂的衣裳,又親手幫她重新挽了髮髻,吳小桃之前簪的木簪已經不知道掉到車廂裡那個角落了,蘇常意便取了自己頭上的玉簪給吳小桃簪上。蘇常意做這些的時候,吳小桃坐在一邊手指都沒抬一下,心安理得的受著,蘇常意便就還愛了她這副自在模樣,覺得這樣的吳小桃才是真跟自己親。
收拾停當看到落到一邊的扇子,蘇常意撿起來見吳小桃還盯著那絡子,便把她的臉扭過來對著自己道:“桃兒姐放心,你難得給爺置辦樣東西,爺怎麼會嫌棄,那一定是得好好收著的。”
蘇常意先下了馬車,又轉身把吳小桃給抱了下來,一旁的來順跟過來,眼尖的就發現吳小桃頭頂簪的竟是蘇常意常用的那根玉簪,心裡便是“咯噔”一下。要知道這根玉簪可是府里老太君給的,爺也喜歡,帶在身邊都好多年了,今天怎麼就隨隨便便簪到了一個丫鬟頭上了。
蘇常意那裡管來順心裡想的什麼,領著吳小桃進了府,直接就要往書房去,來順跟在身後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