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公公是父皇跟前的紅人,他老人家的習慣想必柴公公十分清楚才是。”
“回壽王妃,奴才只是儘自己本分,若壽王妃有什麼疑惑,到了聖上面前自會有解答的答案。”
“就是想問兩句,至於讓你避恐成這樣嗎?”她話還沒說完,這柴公公就先拒絕了她的探問,不愧是在宮裡混得如魚得水的老太監,看人的眼神果然不一般。
柴公公陪了一個笑,將容天音請入了元和殿。
皇帝仍舊是她印象中的皇帝,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英俊的老男人。
這樣的男人放在現代,也是黃金單身漢的價碼,畢竟皇帝看上去並沒有很老。
紹文帝看著懨懨跪在自己面前的容天音,那銳利如芒的視線直直落在她的身上,一言不發。
四周是安安靜靜的空蕩,召見她時,元和殿內早就沒有了人。
這個時候容天音隻身與威嚴的皇帝單獨共處,氣氛的壓抑可想而知。
皇帝也不說話,就讓她跪著。
容天音暗暗咬牙,他這是要讓自己跪死在這裡?
“皇上傳召天音入宮,天音也大慨知道自己是犯了什麼錯,可您老人家也不能只憑著那神隱者一句話,就定了天音的死罪啊。皇上您老人家是個千古明君,想必不會不分是非才是!”沒辦法了,只能拍拍馬屁了。
“哦?”皇帝漫不經心地拖了一個長音。
容天音眼睛一亮,沒發現皇帝發怒的跡象,有門!
“皇上可召神隱者入宮來對質,他後面肯定有話沒說完,不如何將他請過來,我們說清楚!”
“神隱者不屬於褚國子民,連朕也奈何不得他,如何請?”皇帝淡淡地看著容天音,聲音冷得跟夾了冰似的。
容天音下意識的抬頭,對上皇帝面無表情的俊臉,還有他透心的寒眸。
“皇上不介意的話,天音可以親自去請來……”她出馬就不信請不來那什麼破神隱者。
皇帝彷彿沒有聽到這句話,涼涼地道:“容天音,你可知朕為何將你召入宮。”
“自然是問罪,”容天音回答得十分快速。
如果不是問罪,至於把她單獨傳召入宮?她可聽說了,皇帝從來沒有召見過她,上次咸宜宮還是頭一次面見。
林氏以前入宮,順道將容天音帶入宮,那也只是入皇太后的宮,皇帝沒見過容天音只聞其人也是應當的。
“你還知自己有罪,既然是這樣,便把毒酒飲了好謝你的罪。”皇帝不鹹不淡地道。
順著皇帝的視線看過去,果然在殿中左側早就擺有一張矮几,上面是精巧的酒具,水酒早就倒進了杯盞中。
容天音沒想到這皇帝不怒不躁的就將自己賜死了,就好像是他們在談論天氣的好壞,突然給她倒了杯毒酒的反差。
哭笑不得的容天音可憐兮兮地瞅著皇帝,“皇上,能不能打個商量啊。”
“怎麼,你不願,”皇帝眼底閃過一道冷芒。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天音是個被犯罪的人……現在雖然沒有犯罪,指不定以後會有,皇上將天音賜死也是應當的。”容天音突然露出悲痛的神色,那與容侯如出一轍臉,有說不出來的錯覺。
皇帝瞳孔一縮,眼神更陰森。
元和殿內冒出了死氣,壓抑得人透不過氣來。
容天音這次知道,皇帝是真正的生氣了,可是為什麼皇帝會突然暴躁起來,她覺得是自己說錯話了。
帝王心果真高深莫測,做得到隨時翻臉不留情的地步。
容天音知道自己得罪完皇帝了,心裡卻窩火得很,憑什麼她就為了別人一句不痛不癢的話陷入這種水深火熱的生死當中。
別看皇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