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音柳眉一跳,闕越在這裡坐陣,那闕修呢?出了這麼多的事,闕修卻不在這裡,似乎說不過去了。
在容天音的疑惑下,闕越被月色拉長的身影由門內緩慢步出,身上沾著血腥,臉緊緊繃著。在看向秦執和容天音的目光裡,總覺得多了些什麼東西。
盯著與往日不一樣的闕越,容天音不由挑了挑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闕世家,同樣有自己的體系,不可能這麼輕易讓人殺成這樣,而餘下的人只是聽命於闕越的,這說明,現在留下來的人都是闕越的人。
在猜測中,容天音不由看向秦執,只見二人見了面竟然同時沉默了下來,這可不像是朋友之間的見面,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是他們不知道的?
“我們似乎來晚了。”
“確實是晚了,”闕越烏沉的黑眸靜視著秦執,話語與他的臉色一樣,低沉沉的。
深邃的夜,低低的氣壓,迫著每個人的呼吸,與這滿地鮮血的院子成一種相應的森然。
容天音眉頭一跳,對闕越現在這個態度有些無法理解,或者說是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今天的一切看上去如此的詭異?
“發生了什麼事?”容天音壓住體內那點不舒服,上前問個清楚。
闕越慢慢地笑了,“壽王妃以為發生了何事?如此明顯明顯的擺在眼前。若說這事因,壽王妃何不問問壽王,想必他才是最清楚的那個人。”
容天音眸光閃動,彷彿是在思忖度量著些什麼,半晌淡聲道:“闕越,你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誤會了秦執?還是說,你看到了什麼東西誤會了我們?”
先是神策詭異的襲擊他們,然後又是闕越這裡莫名奇妙的對他們冷言冷語,甚至是有要翻臉的意思,如若不是發生了別的事,那就是有人讓他誤會了他們。
容天音覺得,有人將他們給算計了。
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如此的感覺,真讓人覺得憋氣。
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那個背後算計他們的人是誰,一點線索也沒有留下來。
“誤會?”闕越已經在努力的壓制著體內的怒火了,面對昔日交命的好友,闕越算是能剋制自己了,“壽王妃以為,眼前的一切可以算是誤會?”
容天音看向一臉淡然的秦執,溫和的態度讓人懷疑現在他們說的人是不是他。
闕越翻臉了,誤會了,難道他不覺得該解釋幾句嗎?還有心情在那裡淡定從容。
“那個,闕越,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事情或許真的有什麼誤會也不一定,”容天音不敢把話說絕對了,因為前面秦執就有那種訊息在告訴她,今夜是他秦執在動闕氏。
也因為沒有從秦執的嘴裡得到真正的答案,所以,有些事情或許真的不是誤會而是事實。
“難道壽王妃以為這個時候我們還能坐下來談?”秦執從頭到尾都沒有開過口,闕越的眼神越來越複雜,臉色也慢慢變得冷寒了起來,兩個好友突然一夜間翻臉,堵得難受。
“闕越你我生死之交,便就不能信我?”秦執,終於是開了口,語氣平平,無浮躁。
“秦執,我能信你嗎?”闕越攏著染血的袖子,微微向後一負,迎著秦執的目光道。
“不妨信一次又如何?”秦執一副天塌下來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樣子。
容天音摸摸鼻子,看來是她多此一舉了,還擔心闕越與秦執鬧翻呢,現在看來,並不會。
闕越眉眼略蹙,看著秦執半晌,緩聲道:“希望這次,你能給我個最好的解釋。”
“闕氏需要你來重掌大權,這只是第一步,闕越,你當知道,這是必須做的,否則你無法走到前面的位置。如若真正的要追究起來,你何不是有些事瞞著?我所做的,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