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世劭語重心長,擔憂的心情範峈豈會不明白。
可對方也是他的父親,他不能坐視不管。
“父親,這件事關乎整個范家,孩兒也是范家的一份子,怎麼能站邊上。”
“你聽為父一句勸,秦執就是喜歡折騰人,這回他一走,放空所有的權,卻給了我們這麼大一個麻煩。現在為父到是希望他能回來,別整這些複雜又不討好的東西。”
難得看到父親發怒,範峈不由對秦執佩服幾分。
“我既然回府了,就已經做好了準備,這個祭司,遲早也是要異主的。”
“你……”範世劭將眉擰成一個川字。
範峈淡笑道:“父親,我既然回府說這話,心中早有了計較,何不信孩兒一次。”
範世劭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沒來由的深深一嘆息。
“既然如此,你自己小心些,”範世劭是希望他能在有任何行動之前與自己商議一下。
可範峈似沒有那個意思,範世劭只好無奈一笑,也罷,兒子大了,由他去吧。
正如範峈所言,他也是范家的一份子。
得到範世劭的點頭,範峈轉身離去。
範世劭在後邊叫喚了一句,沒得到兒子的回應,悶悶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若有所思的盯著那道背影。
……
正是皇城內部鬧得人心惶惶時,容天音他們此時已經行了一半的路程。
因秦執擔憂容天音肚子裡的孩子,讓馬車的腳程慢了下來。
容天音想說自己並沒有那麼嬌弱,扭不過秦執的堅持,只好舒舒服服的躺在馬車裡。
一路上,都由秦執親自照看。
今日也是這般,秦執雖一身武功被廢了,但除了沒有武功,體格還是很不錯的。
內力沒有了,招式之類的還在,只是發揮不出最佳的力量攻擊。
在沒有遇到危機之時,秦執完全沒有那種廢物的感覺。
“公子!”
趁著秦執與秦玥坐在馬背上踏雪時,高螓拿著一個竹筒子遞到了容天音的手中。
展開一瞧,容天音秀眉蹙緊。
“公子,可是南北邊境那邊出了什麼問題。”
“問題到是沒有,只是……”
見容天音陷入了沉思,高螓也沒打擾,感覺到馬車停止,身後有人靠近,高螓低首後退。
“高叔叔,來教玥兒騎馬!”馬背上,一雙亮晶晶的黑眸正瞅著他,高螓點點頭走過去。
後面走過來
的正是剛剛下馬的秦執,此時他一掀開簾子先頓了下,等自己靠著馬車內的爐子暖和身子才慢慢鑽了進去。
見容天音手裡拿著訊息,一邊沉思著。
“怎麼?”
拿過她手中的紙條一看,秦執神色略微沉了沉。
“這個齊國女將軍到是利索,一下子就奔進了南北邊境,她到底要做什麼。”
“自然是要尋諸葛猶。”
一句話道出了那位女將軍的身份。
梁國的太子妃似乎失蹤太久了些,秦執想起這個,不由勾了勾唇。
“不必理會。”
“她知道我會去,”容天音斂著臉,沉聲說道。
“諸葛猶已經死了,找你又能如何?”
容天音皺眉搖了搖頭,“不知道,總覺得她似乎有什麼不滿,可能會報復在我們的身上。”
這就叫做仇恨轉移。
既然是你將諸葛猶給藏起來的,那這些仇恨你就得替著分擔。
容天音覺得她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麼。
“你莫多想,也許事情並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