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搖頭不知道是玉兮山門下的誰,突然一個得意的聲音傳來,“虧你們在江湖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怎麼連他都不認識啊。他就是(咳咳),他就是近幾年玉兮山門下最得意的弟子,墨痕——”眾人一聽此名,便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確實名不虛傳,其舉手投足,一言一行皆有大俠之風範、之氣度。
龍哥哥一行人聽在心裡,墨痕莫不是墨翟之子。藏雪仍不住抬頭細看了一眼那男子,果然生得也是眉清目秀,兼具一身正氣,果然罕見。二人本來是應該有一場大戰的,沒想到竟在這種場合撞上了。宮主交待的東西不知道能不能到手,看其氣息,武功絕不在自己之下。
鬼塔27
老酒鬼還是很給這個後輩的臉,喝了那小小一杯酒,說實在,在酒鬼看來,那實在是不夠塞牙縫啊。
墨痕恭敬的看著老酒鬼飲完,露出神秘的微笑。那酒可不是一般的酒,亦不是玉露瓊漿,但這酒卻時間罕見,極難釀成,而這天下也只有玉兮山能夠釀就這樣的好酒,因為其中有一味材料是來自雪國之巔的雪蓮花,其他地方亦有雪蓮,但卻不及此處的精華。
墨痕走上前去,扶老酒鬼入座,奇怪的是老酒鬼也絲毫不反感,在旁人眼裡倒是覺得老酒鬼喝太多酒了,也該醉了。事實上,老酒鬼自己心裡明白,他這輩子重來沒這麼清醒過,他以前才叫醉,是醉生夢死,見不得江湖上的骯髒齷齪事,便拿酒來麻醉自己,遇見誰都要耍點酒瘋,惹點事端。此刻這杯酒雖然無色無味,但一入咽喉,便覺得通體都舒暢了,腦子也清晰了,像是又活過來了般。墨痕深知這酒的厲害,用隔空傳音術對酒鬼說到,“前輩,憤世嫉俗晚輩實在欽佩,然今日之場合實不宜生出是非,雖殃及鬼塔,但於整個江湖終是無益,前輩見多識廣,其中是非自能明斷。晚輩冒昧了,還望恕罪。”老酒鬼聽在心裡,自己這些年確實是虛度了光陰,既適應不了世俗,何不隱居,遠離這等閒人閒事;若是志在改變這一切,卻也只是徒添新亂,根本沒做什麼於江湖有益之事,想想實在可惜,自己偏生固執了這麼些年,不覺便大笑爾,眾人不解,只當是其發酒瘋了又,也就沒大理會。
墨痕回到自己座位,其師叔不虛道長甚是讚許,興致極高。仰頭喝了一口茶,卻不小心瞧見了角落裡的龍哥哥一行人,憑感覺判定,這群人一定不簡單。於是向師叔示意,這也許是他們未來的朋友。原來他師叔早就注意到這一行人有些來歷,只是一介長輩怎好親自出馬。
墨痕姍姍有禮的走過去,各敬了一杯酒,便應龍哥哥之邀坐下,眼神停留在藏雪的身上便沒能轉移,這個女子當真是在哪裡見過嗎?好生熟悉啊。藏雪本沒有注意墨痕盯著自己,倒是龍哥哥的一名干將乾咳了兩聲,墨痕自知是失禮了,但總不能說這個妹妹在下在哪裡見過,說出來多唐突啊,何況自己還是個小道士。
龍哥哥對這個年輕人確實是很看重,始終堅信自己同他定是有些淵源的,便轉移話題。“墨痕兄實在是年輕有為啊,在下佩服得五體投地,不知是否可以交個朋友。”墨痕倒是不好意思了,“兄臺是在是抬舉在下了,還未請教高姓大名。”
“在下姓龍,是龍鳳殿的半個主人,見笑了。”
“哦,原來是龍鳳殿的,江湖上的新起之秀啊,在下實在是有眼不識英雄啊。能夠交到龍兄這樣的朋友,在下實在是高攀了。”二人倒是客氣起來了,然後又相互交談了許久,彼此都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藏雪本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早早的便離去了。
走出君子樓,迎面吹來的花香,真是叫人心醉啊,一個人沿著走廊緩步慢行,雖然這是一個危險的地方,不過既然是客總是會比平常安全些,因此,藏雪也就沒什麼顧忌了。難得在敵人的地方閒庭信步,還不好好享受,何況閒散是隱藏真實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