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姚尚書的家教是這樣的,雖然早就知道姚家出了個囂張跋扈,橫行無忌的庶女,倒是沒想到親眼看到真是聞名不如見面,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韓嫣故意加重庶女的重音,而後又道:“不過是區區一個庶女,居然也敢肖想平北侯府三少夫人的位置,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口氣真不小。”
梓錦正想著拿個什麼理由把這個韓嫣拉黑,然後從內定人選的位置上拉下來,沒想到她自己就把機會送過來了。梓錦垂眸,眼中閃過絲絲笑意,半掩著的眸子遮去了眼中的光華,輕聲問道:“以韓姑娘之見,什麼樣的姑娘才能配得上這位少年英雄呢?我到真是好奇得很,還請姑娘不吝賜教。”
“自然是出身高貴,知書達理,品貌雙全的女子,姚五姑娘……只怕是不夠這個資格的。”韓嫣的嘴巴也挺毒,出身高貴暗諷梓錦是個庶女,知書達理暗指梓錦囂張跋扈,品貌雙全卻是說梓錦只有貌卻無品。
“夠不夠格的韓姑娘說的這樣確定,難不曾韓姑娘知道些內幕不成?還是韓姑娘是平北侯家相中的兒媳婦人選?又或者說是韓姑娘暗戀葉三少爺……才打聽的這般清楚?”姚梓錦隱隱約約的看到花園的小徑上有人影重重疊疊的走來,想來是方才金玉楚讓小丫頭去找了金襄侯夫人來,不過大廳里人多,要跟過來看熱鬧的只怕不在少數。
於是梓錦說這話的時候相當的大聲,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深了,韓嫣背對著那小徑自然是看不到的。而姚梓錦素來是一個小心眼的,既然韓嫣敢招惹她,就不要怪她辣手無情了。
☆、367:別樣的藉口 ☆
梓錦這話就給人一種浮想聯翩的感覺,韓嫣十有八/九已經是皇家內定的兒媳婦,這個時候卻處處關心葉溟軒的婚事,居然還這樣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談論,這真是有失婦德。
當然,這件事情其實也不能怪韓嫣,但是卻又的確是韓嫣先挑起的頭,處處針對梓錦,梓錦實在不想跟韓嫣坐好一輩子抗戰的準備,於是就只能提前把她拉下馬。梓錦故意這樣曖昧的說出這番話,不僅給在場的幾個人聽到,還有那正靠近的一群人聽。先把一頂大帽子給韓嫣扣上,讓你朝三暮四!
“你胡說什麼?”韓嫣臉紅的就好像猴屁股她便是一個傻子,也知道這話是不能隨便亂說的,“我不過是聽別人說的,隨口轉述出來而已,姚五姑娘莫要詆譭別人的清譽。”
“詆譭別人的清譽?這話韓姑娘不覺得很好笑嗎?方才是誰口口聲聲說我是個庶女,說我囂張跋扈,說我自不量力肖想葉家三少夫人的位置,難不成韓姑娘這就不是詆譭別人的清譽了?還是說在韓姑娘的眼中這禮儀規矩根本就是雙面的,隨你怎麼說都行,別人卻不能違背半點,這也太不合情理了吧?韓姑娘口口聲聲說我囂張霸道,我卻瞧著韓姑娘比起我來有過之而無不及,至少我可沒有這樣的雙面規矩。”梓錦譏諷連連,絲毫沒看到韓嫣漲紅的臉一般,又長長的幽嘆一聲,故作文藝的說道:“只可惜葉三公子不在此處,不然的話梓錦倒真是厚著臉皮問上一聲他情歸何處,免得韓姑娘心有掛念,日日食不下咽,聽聞別人心儀於他,就跟踩了尾巴的瘋狗一樣,見誰都咬一口。”
“你……你……你簡直是不知所謂,胡說八道什麼。方才不是你自己說的你知道葉三少爺喜歡你這樣的女子,我不過是看你這般不知道天高地厚,這才出口教訓一番。你少往我身上潑髒水。”韓嫣的眼中似要噴出火來,她就沒見過這般顛倒是非的人,她已經是內定的大皇子正妃,才不會去肖想什麼葉溟軒,不過是跟別人說閒話罷了。
“不知天高地厚?韓姑娘怎地知道我不知天高地厚?莫非你問過葉溟軒不喜歡我這樣的?還是說韓姑娘希望葉溟軒喜歡你這樣的?”說到這裡梓錦重重的嘆息一聲,立刻宣示自己的主權,都已經有了婚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