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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走出來,看見沈煜穿著外衫站在院子裡,眉頭一皺,道:“去把棉衣披著,然後去廚房裡吃飯,我同胡姨有些話要說。”
沈煜點點頭,既然她現在已經大好,那麼這些事情她去做就可以了。
江南見四周無人,將胡大娘迎進門,笑道:“胡姨,你來的可早。我這也是剛燒好了飯,不知胡姨吃過了沒有,若是沒吃的話,不如一起吃可好?”
胡大娘一掌拍在她的頭上,假裝怒道:“你小丫頭可算是正常了?瞞你孃親這些年,我都快羞愧死了。拿那番話擠兌你胡姨,難不成胡姨是來蹭飯的?去同你那未婚夫商量商量,我借了族長家的驢車,若是要一起,便早些上路,天晚了路不好走,只能明日再回了。”
江南將胡大娘帶進內堂,去廚房倒了杯熱水給她:“煩勞胡姨慢等了,我去問過煜哥哥便好。”
沈煜見她進來,自動盛了一碗粥遞給她。江南並未接,開口道:“今日胡姨要去鎮上,你我還在孝中,本不該出門。可是眼看著年關將近,家裡卻是什麼都用空了。我想不如跟胡姨一起去鎮上買些東西好過年,至於你,還是同我一起出門的好,放你一個人在家裡我不放心。”
沈煜面露不解:“那些東西叫胡姨帶回來便好了,還是不要出去惹閒話的好,再說,”他面露不解,“難道胡姨不奇怪為何你突然間就大好了?”
江南撲哧一笑:“胡姨是大夫,這事自然是知道的。再說了,難道你的貼身衣物也叫胡姨替你買麼?便是你肯,江大叔也是不肯的。就算江大叔也肯了,我可是萬萬不能準的。”
沈煜囁嚅:“這些衣服穿著就可以了,無需買新的,還是留些錢來年買些種子吧。家裡的錢就那麼多,老是這麼用可就沒了。”
江南道:“我正要同你商量這事,家裡現在的情況根本僱不起人幫忙,村裡人各有各的田地,忙起來也沒誰能真正照應別人。我想買些好梳理的種子,待我年歲大些,或是家裡情況好些,再買那些難梳理卻好賣的種子再種。另外,棉衣褻衣肯定是要買的,你老是穿著我的也不像個樣子。何況,快過年了,我這個妻主大人是該為夫郎買些頭面首飾什麼的,你道對不對?”
沈煜一口粥嗆在那裡,臉被噎的通紅,江南一邊拍他的背一邊輕聲訓斥:“怎麼這麼不小心?喝口粥都能嗆到?”
沈煜腹議,還不都是你害的。
兩個人快速收拾了東西,江南從爐灶裡掏出兩三個番薯,叫沈煜拿塊破布包了,又從內室盒子裡取了約莫五兩銀子出來坐到了胡大娘借來的驢車上。
江南看到驢車的時候,不禁對胡大娘更加佩服。她在驢車上架起了個類似馬車的空間,又將莊裡人用來遮雨的厚布蓋了兩層在木架上。兩個人掀開厚布坐了進去,胡蘭坐在車前趕起車來。
江南吃著沈煜剝好皮的番薯,心裡甜滋滋的,直道孺子可教。她掀開厚布,將剝好的番薯遞了一個出去:“胡姨,外面冷,你吃一個番薯暖暖身子吧。”
胡大娘接過去,發現番薯已經剝好了皮,咬了一口,心裡頓時暖洋洋的,白了一眼:“你個鬼精靈的丫頭啊。”
驢車搖搖晃晃的顛的江南暈頭轉向,險些當場就要吐出來。沈煜也好不到哪裡去,臉色白的嚇人。江南內心冒血,果然領導們說的不錯啊:要想富,先修路。這路若是不這麼顛簸,還怕什麼東西賣不出去啊……
一行人顛簸了兩個時辰約莫巳時邊上才到了鎮裡,到了鎮裡,驢車只能放在相熟的人家。江南先自個兒從車上跳了下來,然後把沈煜從車裡扶了出來。胡大娘看見沈煜的臉,忽然一拍腦袋:“哎呀,有件事忘了。”連忙走進相熟的人家,過一會兒手裡拿了個氈帽出來。
江南疑惑地看著她,胡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