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忽然閃了一下紅光,轉身已經有安保人員上前滅火。
我看見盛該面無表情穿過人群往外走。成雨豪在後面喊了他一聲:“盛該,這麼多年了,我就承認你有種。”
他說,這麼多年?我又確認地回想了一下會不會人太多我聽錯了,但那一瞬間我好像明白了什麼。
盛該不說話也不停下,還是在往外走。我快兩步上去,實在沒忍住再次衝他發了火,那時候我說話完全沒過腦子,但後來想起才發現其實有時候憑直覺說出的話有可能更接近我不知的事實。
我直接擋在他面前,大聲喊:“盛該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為了什麼啊?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是為了我那輛破車嗎、還是為了簡瀕啊?我碰到你兩次在這都是對著成雨豪,可我知道成雨豪他就一個死穴那就是簡瀕,你呢?你也愛著簡瀕嗎?命也不要了是嗎?”
他看著我,眼神卻有些無力,只問了一句:“你來做什麼。”
我看著他額上有些細汗,咬了咬唇,還是有些生氣,說:“你是我合夥人,我還指著你賺錢呢,你要半路上死了我怎麼辦。 ”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向前走。我低頭看見他垂下的手有些微微在抖,生的氣就忘了,我完全沒有顧上他,心裡有些難受又有些無奈,上前幾步握住他的手,他手掌微微有些溼但很冷,我低聲問:“你還好嗎?”
他忽然表情冷下來,站定,從我手中把自己的手抽出,然後在兜裡拿出我的車鑰匙,放在我手裡,再自己往外走。我握著他贏回的車鑰匙,跟在他身後出去。
段乘風竟然還在門口等我,他深深地看了路過的盛該一眼,然後朝我禮貌地笑了笑:“處理好了?”
我“嗯”了一聲,看著盛該在路邊站了會兒,沒有計程車,我本來想喊他一聲,但想著段乘風在這還是忍住了,他沒再繼續等車,直接走了,也沒回頭看我一眼。
段乘風溫柔地說了聲:“走吧。”
到家的時候客廳都沒開燈,一旁的藏酒室開著小燈,舒綰晴隨意扎著頭髮,素顏穿著睡衣端著紅酒靠在酒架旁的大理石吧檯。
我走過去,她給我倒了杯紅酒:“找到了嗎?”
我接過紅酒杯,和她輕碰了一下:“沒找到。”
她笑笑:“怪不得這麼遲,紅酒都醒過了。”
我喝了一口,仔仔細細品了品,還是不想和她打圈了繞了,直接說:“姐姐,我們共有的東西我都不想和你搶,但是如果我私人的東西你也想翻一翻,這樣就可能會踩我的底線了。”
舒綰晴意味深長的笑著:“然後呢?”
我放下紅酒杯,沉著聲回答她:“別碰盛該。”
舒綰晴低頭看著她手上的紅酒,搖著,緩聲說:“我以為你會讓我別動成雨豪。”
我“哦”了一聲,拿過紅酒瓶再倒上了一點在自己的杯子中,一口喝光,說:“成雨豪嗎,你想試我和他的關係直接問我就好了,沒必要把盛該賭進去。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這一生想要有糾葛的人只有你未婚夫,而成雨豪你所見過的他對我的失態你完全不必在意,他愛著的那個人為之瘋狂的那個人絕對不是我,我還沒有本事嫁到成家,當然也沒有本事……嫁到段家。”
她也緩緩喝光了自己杯裡的紅酒,猩紅色的液體順著她的淺色素唇流入,然後她放下杯子,一邊在兩個空杯倒酒一邊說:“那我就更想要碰盛該了。”
我再次一口喝了紅酒,說:“我的底線都亮給你了,如果你要把我逼到絕境就來吧。姐姐,我一直認為我和你從來沒有私人仇怨,這個家我也絕不和你爭分毫,但他是我的退路,護巢是女人的本能。”
說完以後我就覺得已經夠了,沒有必要再談什麼,而且我確實酒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