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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心裡卻依舊無法平靜。雖然如今她與正夫也算相敬如賓,從未爭吵過一句半句,但手中這隻沒來得及送出的玉籫,卻一直不捨得送與正夫。

這場閱兵禮對於博婉玳來說,很是一般,但對於顏墨梵這幾位後宮君侍來說,卻是精彩,特別是蕭煦生,看得熱血沸騰。他就坐在博婉玳的下首處,竟探過身子:“陛下,帶臣侍一起去秋獵吧,臣侍也學過騎射。”

“不可,獵場猛獸眾多,且弓箭無眼,你去太危險了。”博婉玳不同意,蕭煦生騎可以,但射,他那功夫可不行,萬一遇著猛獸,那不是弄著玩的:“再說,後宮君侍哪有去獵場的?”

“但‘宮規’上沒說,君侍不能去獵場,臣侍昨夜找了一夜都沒找著,那就是可以去的,陛下,你就帶去吧。”蕭煦生說著,聲音小了許多:“秋獵要半個月這麼久,我不想和你分開。”蕭煦身邊的幾個人都聽的一清二楚,紛紛抬頭,看他一眼又繼續看向廣場上,卻也染上他的情緒,失了來時的心情,誰,會想與妻主分開這麼久呢?

“陛下是去秋獵,是政事,不是郊遊,且獵場內多為女子,皇貴君前去恐多有不便。”顏墨梵目光沒有離開臺下,緩慢而威儀的開口,他又何嘗不想去呢?

君侍們紛紛低下頭,博婉玳也不再言語,繼續觀看閱兵禮。

“是,臣侍逾越,請陛下、鳳後恕罪。”皇貴君見博婉玳沒有鬆口的意思,只得低聲請罪。

一個時辰後,顏墨梵率宮中眾人,在清和門恭送博婉玳,看著御輦、旌旗浩浩蕩蕩的行出宮門,顏墨梵頓時覺得心頭空了一塊。

為了拋掉這種失落感,也為了不讓有心之人乘博婉玳不在宮裡時,掀風作浪,顏墨梵加強了對後宮的管制。處理過日常事務,便仔細聆聽各宮院的訊息,特別是蘭林殿的異常動作,哪怕一個細節,都不敢放過。好在秦華祁沒有因博婉玳的離開而又有任何異常,依舊足不出戶,安份得撫養女兒,顏墨梵甚至有時懷疑,陛下與自已是不是誤會了他。

閒暇時,顏墨梵便在宮院中親自栽種白梅,以期大雪紛飛之時,清冷中能夾帶一股暗香襲人,而夜間,便點著博婉玳還有幾天回來,平淡的日子,就這般日復一日的滑過。

九月二十一,許立向顏墨梵承上一份由南邊送來的兩封家書,及一大籮筐極品南海金絲血燕。

顏墨梵迫不及待的開啟了家書,一封是顏靜茹的平安信,信中除了給他報了平安,剩下的通篇都是述說家人,在炎熱的不毛之地所受的苦,以及要他好好養身子,儘快誕下皇嗣,將來好有個依仗,讓給讓顏家重新走入朝堂。顏墨梵苦笑,母親還是希望他能在陛下面前,為她說句話,可偏偏博婉玳就是不喜歡他提起外戚,摺好信,一絲愧意油然而生。

另一封信上字跡歪歪扭扭,有大有小,他一見,便認得這是父親的字,眸中瞬間凌波閃動。信中除了報平安外,還寫了整整兩頁的近期鎖事:顏景清的女兒成日只要嫡祖父抱,氣得劉側夫天天吹鼻子瞪眼;有一天,顏景清被人打得跟豬頭似的回來,劉側夫與她的正夫在她床前嚎了兩天;顏景清的正夫又懷上了,劉側夫漸漸也會洗衣做飯,如今雖不如以前那般富貴,一家子倒也還和和氣氣的。信的最後,也是希望顏墨梵要多吃多睡,儘快養好身子。

顏墨梵看完,茫然的摺好信,木木的坐在寶椅上,想他那個無緣的孩子,如果他還在,現在也已經依依呀呀的吵著要人抱了。

將鬱結埋在心底,凝目定神看向地上極普通的籮筐,籮筐內的血燕,籮筐的面上是一大片荷葉褒蓋著。顏墨梵親自蹲下,開啟荷葉,籮筐裡也是用大片荷葉分層包褒著,沒有精緻奢華的錦盒包裝。望著就如同鄉里人,挑進城販賣的土產一般,完全難登大雅之堂。但開啟荷葉,那血燕已被仔細的逐一挑去細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