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曼沉默著,顧淩馳怒吼:“既然我不是那個男人,更無法代替那個男人,而那個男人永遠活在你的心裡,可是你為什麼還不走?”
“少爺,讓我留下來好不好……”若曼又哭了起來,低泣著,想起平日裡他對自己的好,對自己的寵溺,她昂著頭靠近他,溼溼的小手摸到了他的膝蓋。
她可憐兮兮地,一雙眸子在黑夜裡迎上他的瞳孔,卻發現他的眼睛如同黑夜裡無盡的深淵,那麼的沉重,讓人無法自拔,也讓她很害怕。
“聽著紀若曼!”顧淩馳壓低聲音,“我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說你後悔了,只要你說你錯了,我就讓你進顧家,你還是我的新娘。”
若曼渾身一怔,顫顫巍巍地低頭,縮回了手,“對不起,少爺對不起……”
“就是你的回答?居然連考慮的餘地都沒有?”
顧淩馳沉重的呼吸,撇開眼不願意看她可憐兮兮,別人心疼的模樣。
他緊緊地攥著雨傘,隱藏著真實的情緒,卻發現,胸口的某個部位疼痛不以,不管他怎麼努力,這疼痛都得不到緩解。
他深吸著氣,再次扭頭看她時,只是冷漠地抓過她的手,將傘塞進她的手心。
然後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冷漠地,“紀若曼,在這個世界上,你是唯一一個能把我踐踏如此徹底的人,你好厲害。”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得讓人害怕,他站起來,後退兩步將自己,置於濃密的細雨之中,他說:“我再也不想看到你這張楚楚可憐的臉,消失在我的視線!”
他毅然轉身進屋,反手鎖上了鐵門。若曼半趴在地上,鬆開手裡的傘,立馬從地上爬起來,追了上去,她伸著手卻怎麼努力也夠不著他……結果雙腿一軟跪在地上,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藥水的味道,還有對話的聲音,身體有些沉重無力。
“病人差不多快醒了,已經完全退燒。”
一個穿著白色褂子的醫生,手裡拿著一個本子在寫著什麼,與醫生對話的人是個穿著藍色毛衣的男人,他背對著若曼,跟著醫生走到門口,反手關上了病房門,男人轉過身時,若曼看清了他的臉。
“若曼,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喬恭肅見若曼望著自己,笑著走到床跟前問東問西,問她想吃點什麼,給她倒了一杯水,扶著她起來喝。
若曼喝完水,有氣無力地問他,“我怎麼會在醫院?我明明……”
“今天不是顧陵馳結婚的日子嗎?我有些擔心你,就到顧家找你,正好看到顧家的管家要送你來醫院,我聽管家說,顧淩馳昨天晚上辭退了你,可是你卻不願意走,站在雨裡整整一晚上,結果受涼昏倒到門口,是這樣嗎?”
若曼看著他嚴肅的臉孔,忽然發現他生起氣來,居然有幾分像喬道遠,不過也不奇怪了,因為他們本就是兄弟,若曼撇開臉不看他。
“為什麼不說話?”喬恭肅伸手按著若曼的肩膀,憤怒地說:“為什麼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你知不知道自己發燒四十多度,你想死嗎?”
“和你沒有關係,不是嗎?”若曼冷漠地回答。
“你總是拒絕著別人的好意,總是這樣說話。”
喬恭肅一臉的受傷,“你可以為了與哥哥離家出走,等他十年,你也可以為了顧淩馳傷害自己,自尊也不顧,卻唯獨不看我一眼,從一開始你就在拒絕我,你拒絕我一切幫助,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討厭我?”
若曼想說自己沒有討厭他,可是張了張嘴,還是選擇放棄解釋,或許讓他這麼覺得也好,他是喬道遠的弟弟,她不想和他有過多的糾纏。
喬恭肅攥緊拳頭,站直身體,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我回家了,你早點休息,記得把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