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若曼看著她,“那你知道他們去哪裡了嗎?”
“哦,我聽到他們說,好想要去南火車站。”
若曼呼吸急促,眼神閃爍著,手攥緊了放在桌上的信紙,一臉掙扎間,最後還是從椅子上站起來,就往門口衝,管家追出來,讓司機送若曼去火車站。
若曼的心情其實很複雜,跟本不知道該不該去,只是腦海裡卻忽然想起以前的種種事情,以及紀智盛信裡所說的話……
“姐、當我把以前自己所做的錯事全部都向爸媽坦白時,包括那些玉鐲的事情……你說得對,他們跟本不相信,總認為我是在偏袒你,我真的很痛苦,雖然也明白這是我自找的。
可他們最後還是不得不接受了事實,因為我把這幾年給你寫的道歉信,一直想郵寄給你,卻始終沒有勇氣郵寄給你的信全都給找了出來,還有日記……我把自己最最難堪,最最後悔無奈痛苦的內心袒露出來……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真的輕鬆多了,雖然是以傷害爸媽為墊腳石。
我是自私的,一直都是,以前是害怕自己被爸媽討厭、失望,而不敢說出事實,之後是為了讓自己的良心好過,而不顧一切說出事實。
我欠了你、也傷害了你,永遠無法祈求你得到原諒。
可是媽媽她只是誤會了你,爸爸也是這樣,他們知道事情的真相後,爸爸整個人都蒼老了很多,那天他到你的房間裡一呆就是一整天,不吃不喝,媽媽也大病了一場,足足有一個月看到我就止不住的哭,我知道自己太讓他們失望了。
我這個表面上乖巧懂事的兒子,實際上卻栽贓陷害了你十幾年。
你是無辜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這一點讓他們很難接受。
你知道嗎,我這次並不是一個人來找你,我是和媽媽一起來的,可是她沒有勇氣來顧家找你,你結婚的戶口本是爸爸親自送來的,知道你結婚了,爸爸與媽媽都想見你,雖然他們並沒有說出口,可我從他們的神色中看出來了。
我知道他們只是不敢來找你,也害怕看到你冷漠的眼神。
你還記得嗎?我與媽媽初次見你的情景,不管你信不信,那個時候,媽媽是真的很想好好對你,也是真心實意地想把你當自己的孩子來照顧。”
她怎麼會不記得?她那時候也想過要好好和她們相處,一起生活的。
十二歲那年,後母拉著她的手,她只感覺她的手真的很暖,眼神也很慈祥,像媽媽一樣,“我以後就是若曼的媽媽了,別害怕,我會像對智盛那樣,全心全意地對你,我們會好好相處的,對嗎?若曼是個好孩子……”
或許在那個時候,她是真心的想對自己好吧,只是之後發生的一切,徹底冷卻了她想對自己好的心,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報復……
車子有些堵車,若曼有點心急,催促著司機開快點。
紀智盛在信裡說:“其實爸爸也在很早的時候,就知道你與紀智盛在交往,在你進醫院的那次,爸爸收到了喬道遠寫給你信,可是爸爸裝作沒看見,還讓我把信帶到醫院給你,爸爸甚至還囑咐我,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你……
爸爸雖然表面上說不讓你與喬道遠交往,可其實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直到一年前,他收到了喬道遠親手寫給他的信,那是一封自己移情別戀的信。我也是有一次給爸爸收拾房間的時候發現的,我這才讀懂爸爸在半年前阻止你來找喬道遠的真正原因……誰說他不在乎你?
其實他在乎,只是跟本不知道該如何和你相處,他恨你媽媽,看到你卻忍不住遷怒與你,你是無辜的,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半年前,她要離家的那天,爸爸冰冷地望著她。
“才剛回家就又想離家出走,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