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式悠緘默。
“等你回國,我們第一個年,去延京陪公婆好不好?”
“……好。那爸媽這邊?”
“我有剩下的六年時間可以好好與他們過年,但是你不一樣。我想讓你也過一次家庭團圓的年。”
印式悠心裡說不出的感動,便握住了她的手,拉至唇邊親吻了下:“真不放心幫你一個人放在國內。”
林夏笙將帶著戒指的抬了起來,取笑道:“我的手上都套著你的鎖了,你還不放心什麼啊。”
“當然不放心,有個崽子還差不多。”
“你又來了!”
“哈哈哈。”車內傳出印式悠爽朗地笑聲。
印式悠差使的人已經將那房車開去了辦公樓的地下車庫了。溫琛接到訊息,便下來接車了。
溫琛點了點遙控器上了車,帶著打掃的人一起上去,看到這滿房間的花瓣和鮮花的,嘴裡不禁嘖嘖出聲。
“這小子還挺浪漫。”
然後拐彎上了兩樓的臥室和庭院,看到這地上的一片狼藉——
倆高腳杯和紅酒瓶都在地上躺著,紅酒漬也翻在地上,有情調的小方桌上的桌布也早就滾到地上了。小冰櫃也微開著,冒著冷氣。床上地上都是些花瓣,有的花瓣都已經變了形。床估計是唯一干淨整潔的了,估摸著是林夏笙習慣性給整理好了。但床單的褶皺還是相當明顯的,床頭的花束也有幾根滑落出來。
總之,簡直是世界大戰後的場景。
“哎呦,這小子昨晚還挺狂野的,把這房間玩兒成這鬼德行。”
打掃的阿姨也一把年紀了,自然聽得懂溫琛的話,臉有些尷尬。
打掃阿姨低著頭開始整理起來,便拿起掛在椅子上的那件褶皺不堪有點髒了的裙子,“溫先生,這條裙子?”
溫琛看了眼,便了然:“放著吧,一會兒裝袋子裡我讓小悠過來拿。”
打掃的阿姨看了眼裙子,點點頭便放下了。
心裡嘟囔著,這好好的一條裙子,看著價格挺貴的,那麼不愛惜,折騰成這樣兒了。
*
年初三這天,本事閤家歡的日子。可陸曉箏卻帶著自己的父母,來了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陸曉箏的父親是滿臉的不情願,但是如果不願意離婚,自己女兒就要上訴法庭申報離婚。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上報法庭,家庭暴力這一項,就可以讓他乖乖簽字,還白白花錢打官司。便也只能低頭來辦離婚了。
陸媽媽從來都沒想到過,自己有一天能脫離陸父的魔掌,原本已經死心的就這麼無奈地過一輩子了。
好在也是生了個爭氣的女兒,這算是她生命力唯一的希望了。
陸曉箏給辦了離婚後,陸父與陸母便徹底沒了關係,房子歸陸父,母女倆則是在中環內租了間一室一廳的小房子住著。
陸曉箏摟著母親的肩:“媽,我們終於自由了。”
陸母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忍不住得便落了淚,連連點頭。
一通電話打來,陸曉箏看到是林夏笙,便激動地接了起來,今天的好事真的還挺多:“夏笙,你旅遊回來了?”
林夏笙:“……”
她這才想起,印式悠先前瞞著曉箏和瑾熙關於案子的事情和自己受傷的事情,所以一直以為她在旅遊呢。
見林夏笙沒回話,曉箏又說:“你們怎麼旅遊那麼久?再不回來我都以為你們要在國外定居了呢。”
“恩,回來了,過年前一天就回來了,只是一直在忙沒聯絡。”
陸曉箏能理解,畢竟大過年的都要跑親戚,“恩,瞭解啦。你今天怎麼找我啦?”
林夏笙說:“你不是快去國外了麼,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