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盛璟嗤笑了一聲,從茶几上拿起一盒煙,抽出一支夾在兩指之間把玩。五年來,他抽菸抽得很兇,但是自打劉嘉一回來之後,他就戒掉了,這裡卻還是留下了痕跡。
他漫不經心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吐出的話語卻是堅定有力:“只要我在,只能是她欺負別人。”
魏懷青皺起了眉頭,在沙發一側坐了下來,雙腿合併,微微側向一邊,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
看得出來,她今天是精心打扮過的模樣,平日裡保守的服飾和職業化的妝容被更為年輕的裝扮所替代。身著一襲白色及膝的無袖連衣裙,妝面清秀而淑女。
盛璟抬眼看了看她,眼中都是戲謔:“你找我不會就是為了說這些無關痛癢的話吧?”
“或者,是為了讓我看看你突然轉變的性格?”
魏懷青咬牙,拽緊了裙子下襬,生生地將一口氣憋了回去,語氣中有幾分軟意:“你不能離她遠一點嗎?”
“魏姐你這冷笑話說的,五年前你要是直接這麼告訴我,我也不至於耿耿於懷這麼多年不是嗎?”
魏懷青沒有說話,垂眸看著自己的一雙手,因為常年操勞即使保養再好也比不上人家的白皙細嫩。
盛璟換了個姿勢,坐直了身體,將一支菸遞給了她:“魏姐,你說五年前你做出那事是怕影響我的事業,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你怎麼還這麼堅持呢?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其實是在公報私仇?”
魏懷青沒有接他遞過來的煙,微微偏著頭回避他的目光。
換作平時,他這麼說話的話,魏懷青早就黑臉了,怎麼這次反倒是一副心虛的樣子?
她種種異常的反應讓盛璟心裡忍不住有了一個令人不可思議的猜測。
他低低笑了一聲:“你可別說你是對我有什麼私心。”
燈光昏暗,偌大的房間裡空曠得令人窒息。
魏懷青倏地抬頭,直直地盯著他,一雙眼睛裡亮晶晶的好像有淚水的樣子。
盛璟忍不住就想起了劉嘉一,就連哭的時候也要彎著唇角,笑得不可一世。而魏懷青的“可憐”模樣,他是真的不敢恭維,一向強硬的女人突然向你撒嬌,就好比你家狗突然改吃貓糧了一般令人震驚。
他皺起好看的眉毛,面露不悅。
魏懷青突然開口:“是,我是有私心。我陪著你走過了這麼多年什麼都沒撈著,她一回來就要拿走我全部的心血?”
盛璟冷笑了一聲,嘲諷道:“魏姐,你可是越來越會開玩笑了,你這幾年收到的錢和名還少嗎?”
他特意在“魏姐”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什麼狗屁感情,他現在可是個有家室的人,說什麼都不管用。更何況,魏姐這款,他就好奇有哪個男人能吃得消。時不時將你拿捏在手心,不高興地就緊一下,高興了就鬆一下,她以為是充氣娃娃啊?
魏懷青的反應很快地就證實了盛璟的想法,她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面目猙獰得讓她的妝容有些扭曲:“盛璟,我和你好好說話,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盛璟將手裡的煙丟在了地上:“你這麼好好說話就行,別整些有的沒的。虛情假意給誰看?”
被他拆穿,魏懷青的臉上隱隱作痛,什麼矜持什麼溫柔全部丟在了腦後。
她挑起一邊唇角,笑得陰險而極具威脅性:“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離開她,不然我能把你捧紅也能把你踩到最底層。”
盛璟沒有說話,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向門口走去。
走到玄關處,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優雅如同大提琴的音色一般吐出讓人心冷的話語:“你隨意,看到底誰先被踩下去。”
魏懷青聽到他的話後,整個人都僵硬在那裡動彈不得,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