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放心,七弟不是那樣的人,一定是有人故意害他,父皇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白駿澤狠狠剜了那侍衛一眼,拍拍唐伯的肩膀,“回去吧,七弟不會有事的。”
“六弟倒挺會安慰人,宣也希望七弟不至於如此膽大包天。”白明宣聞言眼裡佈滿陰鷙,一拂衣袖,轉身上了自己的馬車。
白尚儒寬慰著唐伯,“唐伯放心,我剛給七弟帶了藥去,看樣子,他傷得不是太重。”
“多謝殿下!”唐伯的眼睛瞬間溼潤。
白駿澤上前替唐伯解開韁繩,壓低了聲音,“你速讓人帶信去平州,讓阿九幫著收集證明七弟無罪的證據。”
“多謝殿下提醒,老奴回府就辦。”唐伯點點頭,準備打馬離去。
“告訴阿九,萬事小心!”白駿澤拉著韁繩,又叮囑了一句,這才放開。
唐伯離去,白尚儒走上前,溫潤地笑著,“六弟這麼不放心阿九?七弟敢將他留下,必定知道他有過人的本事。況且,只要父皇下旨,援軍即刻就會趕赴邊關,六弟無需緊張。”
“皇兄,你早就知道阿九沒有和七弟一同回京吧?”白駿澤側臉看著白尚儒,話裡隱隱有一絲不滿,“這麼重要的軍情,左尚書豈會不知。阿九前往沙漠佈陣,想必也是軍中的人在幫他。你既然知道,為何不告訴澤?”
“六弟,平州軍情外祖雖然早得到了密報,此前並未告訴我。”白尚儒對自己的護衛擺擺手,示意他們退後,兄弟二人並肩步行,低聲交談。
“這是軍部最高的軍事機密,父皇都不曾在早朝上公佈於眾,想必正在考慮帶兵人選,不想受大臣意見干擾,外祖又怎麼可能告訴我呢?若不是今日七弟出事的時候我剛好在外祖府上,外祖也不會提到阿九如今留在平州軍營。”白尚儒這話不假,左擎宇身為兵部尚書,素來正直。
“左尚書也知道阿九?”白駿澤一愣。
“阿九孤身救出七弟的事情,誰不知道呢?何況阿九這次佈陣似乎非常出彩,聽說南榮大軍一進沙漠便被他的陣法困住,折損了不少士兵。”白尚儒說到蕭玖璃,眉眼甚是溫柔。
“那傻小子的確有幾分本事,也不知他留在平州是禍是福。”白駿澤頗為擔心,“這一次,七弟算是載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是被人算計,可父皇還是無法原諒,畢竟七弟也是真的疏忽了。”
“設局的人真夠黑的,居然挖了這麼大一個坑。”白尚儒的眉心一皺,看似無奈地嘆氣,“父皇正在氣頭上,根本不容你我替七弟求情,誰的話他會聽?”
白駿澤眼睛一亮,“或許,有一個人可以幫七弟。”
“誰?”
“皇叔啊!”白駿澤攬過白尚儒的肩膀,“走,咱們馬上去賢王府找皇叔!”
“可我還想去外祖府上打探一下。”白尚儒面露難色,“父皇尚未定下由誰帶兵去平州,這個人選非常重要。”
“對,最好派個可信的人。”白駿澤一拍腦袋,“皇兄,你去見左尚書,我去見皇叔,咱們分頭行動。”
“如此也好!”白尚儒點點頭。
隨即,白駿澤命人牽了馬,急匆匆向著賢王府而去。白尚儒看著他的背影,淡笑不語。
千里之外,平州城,蕭玖璃下城樓的時候,莫名其妙崴了腳。
馬耳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扶住,見她臉色蒼白,有些擔憂,“阿九,是不是很疼?”
“馬耳,我沒事。”蕭玖璃捂著胸口,剛才突如其來的一陣心悸讓她說不出的難受,腳疼完全可以忽略。她總覺得心跳入鼓,亂成一片,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阿九護衛,南榮大軍已在沙漠中困了七日,依你所見,他們還能困多久?”這時,陳將軍停下腳步,回身看著在馬耳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