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矗��夂⒆湧隙ㄉ�話參取�
“爺真是的,光想著咱們自個兒高興,也不想想旁的人,莫說咱們隔壁住著八阿哥一家,就是妯娌裡頭,有幾個有孕的。”不說根本沒兒子的五福晉九福晉,八阿哥府裡可是連個孩子都沒有呢。
周婷往裡邊挪了挪,留出更大的空間給胤禛坐,拿過毛巾給他擦拭落在肩頭的雪花水漬,輕聲細語的勸:“再者說了,馬上就要過年的,我可不要引人注意。”說到最後簡直是在撒嬌了:“孩子太小了,怕壓不福,還是不說的好。”努力把“做人要低調”的主旨傳達給胤禛,胤禛好像第一次跟對了她的腦電波,被她一說也思索起來。
“額娘那裡總是要說一聲的,太醫叫了來,瞞也瞞不住。”李氏的手腳還沒斷掉,不能在這個時候有閃失,略一沉吟又說:“這樣,明兒我去潭柘寺請個開光的菩薩回來,擺在你院子裡頭,你就安心吧,我的孩子,再怎麼也不會給福壓住了。”
胤禛剛才還在算計著大阿哥的事兒,除了魘咒太子之外,胤禛和幾個成了年的弟弟全都榜上有名。不說旁的,太子不就如他所願的被拉下來圈了嗎?雖說那是幾年後的事兒,根由是不是在這兒,也說不清楚。胤禛本來就信這些,一想就覺得還是去請了菩薩回來供著才能放心。
若這一胎是男孩,他也算是後繼有人了。弘曆登上大位的時候畢竟太年輕,許多政務還不熟悉,性情未定,愛誇耀不說,又有幾分胤禛本身所不喜的奢靡在裡頭,除了母族不顯,不用擔心外戚擅權之外,算一算竟沒有多少優點。
這樣一想,望著周婷的眼光就更熱切了:“這院子裡頭,有屬兔的或調走或放假,想來也不會有身子殘疾的,也要再看一看問一問,腦子不清楚手腳不伶俐的,全都不許近身侍候。”對著烏蘇嬤嬤說得尤其懇切:“嬤嬤先幫忙看著,兩個小阿哥就先不挪過來了,也免得她身子重了管不住。”
“爺說得哪裡話,這是奴才的本份,能侍候主子奴才歡喜還來不及呢。”烏蘇嬤嬤眼睛一掃幾個在身邊侍候茶水的小丫頭就往外退出去,她有心讓周婷和胤禛兩個人說說體己話,福一福身:
“奴才去把主子得用的東西撿出來,過年穿的大衣裳用的褥子裡頭也不能有兔毛的。”說著就退到了外頭。
胤禛反手握住了周婷的手:“你養身子要緊,旁的都先放一放,等你這胎坐穩了,再叫他們挪過來就是。”
周婷只有點頭的份,原來多少事情都安排好了,這孩子一來,就把她的計劃都給打亂了。孩子來的太早了,原來定下來的事情都因為它有了變數,周婷臉上的喜意一閃而逝,還不如胤禛高興,臉色淡淡的,心裡就怕這孩子還沒下來呢,後院的某某某就又懷上了。
胤禛瞧了出來,只以為妻子還在為了弘暉的事傷心,握住周婷的手更加用力:“我知道你憂心什麼,只從今天起,你旁的全不須擔心,我都會安排的。”他雖不能現時就把李氏這個不安份的給拍死,卻也能保住妻子不再受傷害,更何況這個孩子在他的眼裡是當繼承人看的。
周婷往他懷裡一靠,臉上做出羞澀的小女人笑容來,肚子裡的擔心卻一個都沒少,要是全憑他的安排,那什麼趙氏錢氏孫氏全都要出來了,正好跟李氏湊一桌麻將。她明天就得進宮去,探探德妃的口風,看看事情有沒有變化。
兩人各懷心思的靠在一起,胤禛撫著周婷的背,看她眉頭輕鎖愁意未盡,心裡更加憐惜她,覺得妻子這樣擔心完全是他過去偏寵了李氏,讓她漸漸有了別的想頭,瞬間化身管家公,絮絮叨叨說些吃食上頭的禁忌:“兔肉是再不能食用了,往後凡是這些須尾不齊全的東西你都不能碰,更有那螃蟹,最是寒涼,你彆嘴饞。”
“看你說的,也不想想,這孩子生下來的時候螃蟹還沒能擺上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