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還好吧，我走到的時候可是還給他們一半的靈石了，還送給他們一撮我褪的毛髮當作紀念呢」白千落微笑道，「好啦好啦，你既然問我問題了，那我就要問小依你了哦。」

「……」

白玖依已經不想吐槽師父了。

「師父想問就問。」

白千落起身，緊緊挨著白玖依坐下，眼中淨是八卦神色：「那個江臨，是你的情劫？」

聽著師父的話語，女孩眼簾輕低，掌心的茶杯不由握緊。

也沒有矯情，女孩點了點頭。

「這樣啊……」

站起身，白千落挺直腰背，背負著雙手在房間中來回可愛地踢著腳。

其實白千落在前段時間就到了浩然天下的萬妖洲了，想要和自己那唯一的可愛徒弟睡覺覺。

可是誰知，到了萬妖洲的白帝國，竟然流傳著這個傻姑娘跌境的訊息，白帝國的各諸侯紛紛蠢蠢欲動。

不知訊息的真偽，但是擔心這個傻姑娘，自己來了空靈城，正好遇到了空靈宗的拍賣，在見這個傻姑娘之前，自己也需要湊齊一下下一次的旅遊經費嘛。

沒想到在拍賣會上竟然遇到了這個傻姑娘。

當時白千落才確定這個傻姑娘真的跌境了，而且小依的玉璞境很是奇怪，似乎隨時可能入仙人境，也似乎隨時可能掉落元嬰，這些都是白狐入情已深的徵兆。

自己當年不過是要這個傻姑娘稍微瞭解一下人類而已，沒想到小依竟然愛上了。

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這個傻姑娘肯定也以自己的方法去嘗試度過情劫。

至於結果嘛……

喏……

就擺在這裡呢，差不多跌落兩境了。

白玖依也沒有說話，只是看向窗外，似乎再想些什麼。

「小依。」

「嗯？」

當白玖依轉過頭時，白千落抵在這個傻姑娘的額頭。

兩個女子互相抵在一起，白玖依一開始還有些抵抗，不過最後還是閉上了眼睛，任由師父的神識搜尋自己的記憶。

片刻之後，兩個女子同時睜開了銀白色的好看眼眸。

而被自己最親的師父瞭解到自己所有關於他的記憶後，女孩竟然羞紅著臉扭過了小腦袋。

這還是白千落第一次看到自己徒弟如此小女孩的情感，鼻血差點都流出來了，這幅可愛的模樣，世間哪個男子能夠抵住？

「真的是一個傻姑娘呢。」

輕輕握住徒弟的小手，知道所有事情頭尾的白千落也不知說什麼是好。

在這個傻姑娘的心中，即想要忘記他，可是又不捨得忘記。

想要獨佔他，把他身邊的女子全部趕走，但是又怕他責怪自己。

想要乾脆告訴他自己的心意，可是「自己」已經「殺」了他一次，他又會如何喜歡上「自己」？

在這個傻姑娘的心中，一切都是複雜的，如同那冗雜成一團的線團。

甚至這個傻姑娘都不知道自己心中的真實心意到底是什麼。

自己想要幫助小依，可是對於狐族來說，他人的幫助很有限，而且需要非常小心，要不然會適得其反，甚至影響小依的大道。

不過，幸好的是，當小依陷入情劫之前，自己曾經害怕這個固執偏激的傻姑娘走不出來，故意隱藏了一手。

看來，這一手還是很重要的。

「小依。」

蹲下身，看著這個在他人面前如何高冷，可是在自己面前永遠是那隻小小的傻狐狸的女孩，白千落收起了之前的玩笑，而是一臉的心疼。

「你想讓他記起你嗎……當年那隻小狐狸的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