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清月山極為的熱鬧，充滿了喜慶的氛圍。

畢竟再過不到三十日，自家的小姐就要出嫁了。

在清悅山的另一面，一座獨居的小閣樓當中，月老翁在院子裡笑呵呵地喝著小酒，大狗子趴在地上休息，也不知道是夢見了什麼，尾巴在不停地搖來搖去。

「你真的要將殄彷和慕容沁嫁給那個江臨？」

妖族天下大軍的總將領，飛升境老者——蔑瀾坐在月老翁的面前，拿起面前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怎麼？你覺得我兩個孫女不配嫁給那個小子不成？」

月老翁笑著給他斟了一杯茶。

蔑瀾搖了搖頭：

「如果是以前，那個江臨儘管是浩然天下第一天才，可是要迎娶殄彷這個妮子，我自認為還是不夠格的！更別說妖族天下劍道氣運所在的慕容沁，都要嫁給這個小子了。

現在，江臨仙武合道成功，作為歷史第一人合道成功者，迎娶殄彷和小沁，自然是有資格，可是……」

「可是有資格歸有資格，但是卻極為的不合適？」月老翁笑著說道，打斷了蔑瀾的話語。

「嗯。」蔑瀾攏了攏袖，「其實你不殺江臨，我已經很是意外了，現在你還答應江臨迎娶她們，我更是想不到的。」

「有什麼想不到的。」

月老翁踢了踢腳邊不停拿尾巴甩著月老翁的狗子，被踢醒的狗子很是不滿白了月老翁一眼，然後換了個地方繼續趴著，尾巴依舊不停地搖晃。

「蔑瀾，你說，這世間，多久還會有下一個仙武合道。」月老翁問道。

「江臨開此先例，冥冥之中算是改變了大道的規則，儘管這種改變只不過是撕裂了天道的一角，但是以後仙武合道並不是沒有可能，只不過……」

「只不過江臨現在的境界還不過，能夠影響大道規則的程度還不夠深，這種大道的撕撕裂終究會癒合。

以後仙武合道，可能只存在於傳說之中，如同上古的神靈那般。」

月老翁補充了蔑瀾欲言又止的話語。

蔑瀾撫摸著鬍鬚，沒有說話，便是表示認同。

江臨仙武合道，等於打破了一種桎梏，也等於是把天道撕了一個口子。

若是江臨日後成長，境界越高，影響大道也就越深，那麼這個口子便也是越大。

最終，仙武合道儘管依舊是極為困難，但絕對不是不可能，而是要輕鬆不少。

畢竟已經有前人走出了路，那後人繼續跟上去就好了。

可若是殺死江臨，那麼江臨這個小小的意外就會被大道修正。

江臨走出的那條路，會再次被雜草覆蓋。

或許，以後還會有仙武合道。

但是，至少也是數萬年之後的事情了。

「所以，我不會殺那小子，因為他的修行之路就是後世仙武合道的路，若我真的殺了他，便是斷絕了這條路。」

月老翁眼眸逐漸深邃。

「我們這些老東西，無論是妖族天下還是浩然天下，都是希望為後人鋪路，若是斷絕了後人的路，怕不是死了都要被後人戳著脊樑骨啊。」

「可是月老翁，你我都知道，若是江臨放虎歸山，那後果不看設想。」

蔑瀾也是一嘆。

「你想為後人留路，自然沒錯，可若是因為那江臨，我妖族天下萬年大計就此流失，何時才能入主浩然？」

「不會的，江臨不會回浩然天下的。」月老翁笑了笑。

「老頭子，你怕是老糊塗了，先不說這個江臨現在是真的失憶還是裝瘋賣傻。

等到江臨進入了仙人境，元神化玉璞登仙，別說是此世的記憶，就連前幾輩子的記憶，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