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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的。如此,多謝前輩教導了。”

楊釗想想人家也是一片好心,知道即便爭出個輸贏也沒有什麼意思,更何況剛才的那番話確實太超前了一些,看來以後還是不說為好。

“賢侄明白就好,謹言慎行,切忌凡事鋒芒畢露。要知世事如棋,鋒芒所指,便道出你所欲為何,這樣無形之中就會給你惹來大麻煩。”餘大同知道楊釗夠聰明,說話無形中便直白了許多。

楊釗和一位公子哥兒約定觀前街頭論戰的事情,餘大同是知道的,他很欣賞楊釗那種為自己為家人爭的態度,但是卻不贊成這種可能影響兩人一生的豪賭。

略一思索,楊釗便明白了中年人話中的意思,道:“前輩所言甚是。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某些東西既然躲不掉,便只能坦然面對,人生百年,太多的事情是身不由己了。”說完,楊釗不由得從庭門望向遠方,意味深長的目光中自有一種滄桑。

餘大同愣了一下,看向楊釗的目光有些不同了,一個屁大點的孩子,竟然說出這麼有哲理的一句話,餘大同忽然發現,自己看不透這個小子了。

想到這裡,餘大同又一次驚訝了。因為他這一輩子,只有兩個人看不透,一個就是九五之尊李隆基,而另外一個就是眼前這個屁大的孩子。

把皇帝和一個八歲的孩子放在一起比較,餘大同的心理頓時糾結了,因為他不敢再想下去。

不過由此他也得到了一個結論:眼前的楊釗小子絕非池中之物,儘管目前還保持著一份純真,鋒芒畢露的沒有什麼城府。但這並不影響餘大同對於自己感覺的判斷。

楊釗說完話,等了一會兒,看到餘大同半晌沒有吭聲,只是用後世小朋友看大熊貓的眼光盯著自己。心道:完了,一不小心又表現過頭了,這可咋整呢?

“前輩?”楊釗伸出了五指在餘大同眼前晃了晃:“前輩在想什麼?”

餘大同反應過來以後,頓時有些尷尬,一個正六品上的巡按竟然被一個孩子給驚訝到了,這事兒說出去似乎有些丟人。

不過話說到這裡,餘大同覺得自己應該走了,該講的都講了,自己又不是收徒弟來的,說多了反而不好。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身為一方巡按,如今正值外查大計,忙的跟個陀螺似地連軸轉不停,能抽出時間來看看這個他所看好的小子,已經很給面子了。

“賢侄聰慧非常,還要多多用功,他日學業有成,未必不能做個流芳百世之人。某家言盡於此,還望賢侄好自為之。某家還有要事,這便要告辭了。”說完餘大同站了起來,準備離開了。

但剛走到門口,他彷彿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道:“與賢侄雖是初見,但相談甚歡。這方令牌也算是某家禮物,還請賢侄收下。如若有甚子解決不了的事情,持此令牌到州府,當有些許用處……”

說完餘大同放下禮品,便帶著小廝揚長而去。

楊釗將其送出院門以後,便走了回來,打量起手中的一方令牌。只見,正面裝飾著辟邪紋捲雲紋,正中一個大大的“孝”字。背面則浮刻著:貞孝儒昌……

想了半天楊釗也沒有明白,剛剛那位不認識的中年人給個令牌是什麼意思。

不過楊釗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眼看中午了,老孃出去遛彎串門,這會該回來吃飯了吧?

……………………

永樂城南,官道。

“老爺,這一路行來,您對多少官吏都不假辭色,卻為何對一個八歲孩童如此青眼有加?竟然連宰相大人送您的令牌都給了他?”離永樂縣城門漸行漸遠時,小廝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問。

餘大同看著小廝滿臉好奇寶寶的樣子,道:“小孩子嗎?或許,但我觀其雖然年幼,但見識不凡,待人接物頗有成法,能想他人所不能想,不敢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