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們一幫狗奴才,不就是讓你們重新做一床被子麼,怎麼,看我要出嫁了,就把我不當一回事了,我就使喚不動你們了是不?”
“我告訴你們,就算我出嫁了,我也是鎮國公府的嫡姑娘,到什麼時候,我也都是你們的主子,只要我一句話,就能要你們滾蛋。”
二姑娘氣勢十足的叉著腰,看著眼前十幾個人,罵氣十足。
針線局的管事忙賠笑臉,“看二姑娘這是說的哪裡話,你當然是主子,奴婢們都是奴才,主子有吩咐,奴婢們自然不敢二話,可這不是二少爺的婚事在即,奴婢們還得給二少爺趕製成親的被褥衣裳什麼的,實在是抽不出功夫再給二姑娘重新繡一床被子,二姑娘,您就行行好,饒了奴婢們。”
一張老臉上的笑容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心裡卻氣的罵道,‘閻王幹仗,小鬼倒黴,你二姑娘要是有能耐,別找我們的茬,有本事就去找世子夫人去,就你這素質,幸虧世子夫人沒讓你拿捏住,不然,你還不得在鎮國公府翻了天去?’
“饒了你?”二姑娘尖叫,“什麼叫讓我饒了你,我又沒成心找你麻煩,我只是要你們給我重新繡一床被面而已,難道說,我一個嫡姑娘,要做主這一點事兒,就成了找你們麻煩?”
說著,二姑娘就委屈的哭了。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啊。
“大嫂,你偷聽呢?”
正在屋外聽的津津有味的安寧,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低低的戲謔聲。
安寧轉頭,就看到秦三少爺咧開嘴,衝她一笑,“大嫂,你功夫真閒,還有空來偷聽二妹妹發飆。”
嘴裡噴出的話,氣的人要死,臉上的笑容卻陽光燦爛,明媚的眼神像珍珠一樣亮晶晶的散發出一道道光芒,照耀的安寧心裡一暖。
在鎮國公府的年輕一輩中,秦三少是安寧前世中唯一接觸的比較多的一個人。
他的身上,就好像是一個發光體一樣,走到哪裡,哪裡燦爛,光芒四射,照射的人身上暖洋洋的。
這個陽光表弟,安寧倒是不反感。
“三弟,我是來找二妹的,不過,看她在屋裡發飆,我沒好意思進去。”安寧靦腆的笑了笑,好似真的是不好意思進去,而不是故意在門外偷聽。
“那就別進去。”秦三少道,他眼珠子轉啊轉,突然一把抓了安寧的手腕,道,“走,我們去屋後面的窗戶下聽,那裡聽的更清楚?”
誰……誰要跟你一起去窗戶下偷聽啊?
要是被人發現了,她當家主母的形象啊。
“胡鬧。”安寧一把甩開了秦三少的手,呵斥道,“要去你自己去,我要進去了。”
安寧轉身就進了屋。
銀鈴和銅珊二人,狠狠瞪了他一眼,眼中神色滿是警告,要他離世子夫人遠一點兒。
秦三少摸摸後腦勺,衝兩小丫鬟咧開嘴一笑,然後趁她們呆愣之際,緊隨安寧進去。
銀鈴腳一跺,扭身快步追了進去,守在了安寧的身邊,戒備秦三少別靠安寧太近。
這三少爺,竟然敢抓世子夫人的手腕,被世子爺知道了,他的手還能保留下麼?
安寧進了屋,二姑娘正哭的起勁呢,針線局的管事,在旁邊急的哄著,但就是這樣,那管事也沒鬆口要給二姑娘重新繡被面。
哼,開玩笑,重新繡一床被面,豈是它一個管事說了算?
那繡線,那被面,都要花銀子買,如果世子夫人不批這筆銀子,那這筆銀子,就得針線局自己掏。
那麼貴的被面和繡線,誰掏的起啊?
就在管事急上火時,安寧進來了,管事眼睛一亮,忙撲過來,跪下道,“世子夫人,你可來了,你快勸勸二姑娘吧,二姑娘……呃……”
不等管事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