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郡王也想到了某種可能,連忙吩咐身邊士兵去尋了兩個會游水計程車兵來。
現在才是五月天,京城裡的氣溫還沒高到可以在河裡洗藻的地步,池子裡的水還有些涼,但當兵的,什麼苦沒吃過,豈會在乎這一點點的涼快?
兩個士兵當時就脫下了身上的兵服鞋子,摘下兵帽,只穿了一身單衣就扎入了水裡,順著水流的方向去找出口。
兩個士兵在水裡憋的難受了後,就會浮出水面換一口氣,然後再沉入水下面。
十多分鐘後,終於,一個年紀略小計程車兵,驚喜的稟報道,“秦副將,頤郡王,屬下發現了出口。”
在岸上,秦世子早就挑了一批會游水計程車兵們在等著,出口一找到,秦世子就一聲令下,數百個侍衛就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然後在那個小士兵的帶領下,在岸邊一棵樹下面的水裡,從一個可供三個人並排游水的出口,順著水流,朝盡頭游去。
剩下計程車兵,留下五百人看住宅子,其餘人全部觸動,往出口流動的那個方向追去。
秦世子和頤郡王他們也一起追了過去。
最後,那條水道的盡頭,竟然是恆遠山上一個隱秘的山洞。
不過,七里衚衕離城外恆遠山可遠著呢,那條水道也只是一開始全都是水,在士兵遊了不遠後,就發現水道里的水位變的淺了,站起來就快要走,而且水底下並沒淤泥什麼,竟然是鋪了一層青石板。
漸漸的,水道變的很寬,水道里的水也從整條道里,變成了一條小水溝,水溝旁邊是一條三米多寬的暗道。
暗道裡因為有水,很是潮溼,不少地方都長的青苔,有的還長了不知名的綠色植物,而牆壁上,竟然還有幾盞昏暗的長明燈。
負責帶隊的嶽之禹,走在最前面,他發現了走道上的青苔被人踩成了碎雜雜,就連角落裡長出來的綠色植物,也有好多被踩了。
嶽之禹一臉興奮,喊道,“兄弟們,快追,賊人就是從這裡逃出去的,他們就在前面。”
走道的最後是一個高高的臺階,足有幾層樓那麼高,這樣大手筆的挖暗道,讓嶽之禹都止不住拙舌。
他還特意看了一下四壁,確定這個暗道是挖了很多年,而不是新挖的後,才帶領手底下計程車兵,上了臺階。
“嶽副將,怎麼辦,出口又被堵了。”
原來,嶽之禹帶著人上了臺階後,才發現出口被一大堆石塊給堵死了。
“兄弟們,搬石頭。”嶽之禹咬咬牙,命令道。
都追到了這裡,他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放棄的。
這可是頤郡王接的第一個任務,他一定會給他辦的漂漂亮亮的,把那些個賊子,一個不落的抓了歸案。
走在最前面的幾十個士兵開始動手,把堵在動口裡的石頭,全都一一搬開。
雖然最後嶽之禹帶人出來了,可這也耽誤了他不少時間,等嶽之禹發現他所處之地是在恆遠山上的半山腰上後,他就派了兩個士兵去稟報秦世子頤郡王訊息,其餘的人都順著痕跡繼續追了過去。
將近老老少少,大大小小兩千人踏過的地方,不可能不留下一絲痕跡,嶽之禹就順著這些痕跡追了上去。
一直追到了恆遠山上的一處懸崖邊。
“嶽副將,這裡有石頭滾落的痕跡。”嶽之禹的副手,指著一處道。
嶽之禹臉色發黑,神色凝重。
“嶽副將,我們還追不追?”那副手問道。
“追。”
只是……
嶽之禹抬頭看了看快下山的陽光,這個時候下山回去拿繩子來,天色都要黑了。
可若是順著崖邊追過去,等追到崖下面時,那些兇手恐怕早就逃遠了。
但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