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試著催動了下秘法,除了運轉時腦袋有些隱隱作痛,且修為又掉回了第四重之外,好像也沒什麼別的了不起了。
邱熔心裡暗暗鬆了口氣,勉強抬起右手,把一直在給她按揉太陽穴的手指攥在手心,得到了一個意料之中的溫暖而有力的回握,這才看向正一臉擔憂地盯著自己的夏頤。
夏頤見邱熔眼神靈動,這才說道:“沒感覺嗎?”說完,目光就往下面一個勁兒地飄。
邱熔順著夏頤的視線看去——她得低下頭,稍微挪動□子才看得清楚:原來手腕已經結了痂的傷口上,趴著一隻白白嫩嫩,形狀如同一根江米條,尤其是“江米條”的頂端還長著兩顆小黑點的……小傢伙。
邱熔驚道:“小乖乖?”
夏頤平靜應道:“就是它。”
邱熔來了興致,“能摸嗎?”
“你可以試試。”
邱熔從巧克力手中抽出右手,輕輕點了下小乖乖的腦袋。小傢伙一點也不介意被摸,但也不動彈,盡忠職守地趴在邱熔的手腕上……大約正在努力想讓傷口儘快癒合。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乖乖的存在,邱熔幾乎感覺不到手腕上還有傷。她心裡明白,若非救過夏頤的性命,哪裡會有人家心甘情願地讓獨一無二的王蠱出來給自己療傷的舉動?
邱熔十分感激,“有勞。不過你怎麼放小乖乖出來的?要在丹田附近開個口子嗎?”
夏頤面無表情,“總不會是拉出來的……”
此言一出,全場靜默數息,邱熔想也不想,一爪子就抓過去了。
夏頤覺得自己八成得滿臉花,於是他認命地合上了眼。只是刮到臉上的不是指甲,而是指肚,一爪子過去,他除了被薅掉若干睫毛之外,並無其他損失。
他眨了眨眼,“不敢了!熔熔,我再也不敢了!”
邱熔大叫一聲,“平哥哥!”
於是一隻大腳憑空出現,直把夏頤椅子連人一起來了個面朝天。
邱熔依舊枕在丈夫的腿上姿勢未動——其實她當下就是想起身也得有人搭把手,“我覺得咱們之中有個白瑛就夠了,你不用為了讓我開心而特地學他……關鍵是你學久了真就和他一樣了,你讓我們怎麼辦?”
夏頤起身,還把椅子扶正,笑道:“那我就為了你們,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吧。”
送走夏頤和小乖乖,接來下邱熔該吃吃該喝喝,神志清醒,言語流利,除了行動略有不便需要丈夫攙扶之外,就和平時一樣。
不止大夫們,連親朋好友長輩下屬全都放了心,大家也各自歸位,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
但事實證明,認為邱家的秘法大招發動之後就可以這麼隨隨便便地扛過去的人們,實在是太單純了!
當晚,邱熔就又“發病”了。
其實,她醒來只是為了方便一下,不過很快她就察覺出不大對勁兒:她又沒辦法控制身體了,而且左手腕正陣陣抽痛——實際上若是大量失血,體溫降低痛感也會隨之大幅降低,她能覺得這麼痛,要麼是血剛開始往外噴,要麼就是出血不多。
這種能感知周圍的一切,卻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做出相應的反應實在是……太糟心了!
而另一個她,或者說是她的第二人格現在正傻呆呆地看著熟睡的巧克力。
邱熔頗為慶幸,再次默唸秘法第七重的內容。
可惜她實在是高興得太早了。下一刻,她差點被自己嚇出心臟病來:她的第二人格抄起床邊小匣子裡的簪子又衝著手腕紮了一下。
又是左手腕,力氣依然不大,讓自己受了罪,但又不會真的丟了命。這自殘能自娛自樂也是個神奇的境界,可偏偏湧出的鮮血準確地滴在了巧克力的臉上。
巧克力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