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轉身又對姬洳道,“晚些時候我讓馬車來接你。”
“知道啦,哥哥快走吧,小心被罰俸祿!”姬洳扮個鬼臉,推著後背將姬晏“趕”了出去。
***
午膳與府中姐妹們一同用過,又送走姬洳後,容蕪回到了屋中。換衣時被胸前的硬塊咯到,這才想起來那個形狀奇怪的掛墜來。
掏出來又看了看,走到書房,從木架上取下了一個木盒。開啟來,裡面已經擺放著了三個形狀不一卻很是奇異的桃木掛墜了,再加上手上這個,一共是四個。
容蕪不明白姬晏為何每年都送她這個東西,曾經問過,他只是簡單說是朝恩寺的惠濟所有,被他下棋贏來的。
每年贏一個,不多不少的,都給了容蕪。
若是從前的容蕪看見這種東西不知該有多想要,如今卻因害怕對庾邵造成影響,只能放到遠遠的地方不敢靠近。
用手指搓了搓,輕嘆一口氣,把這第四個桃木掛墜也放進了盒子中,關上蓋放回書架。
梳洗後鑽進了被窩,見庾邵還是靜靜地躺著沒有反應,不由壓在他身上粗聲道:“喂,今天可是我的生辰,所有人都為我慶了生,只剩你了!”
又貼近他的臉靜靜聽了聽,見依舊沒有動靜,只得作罷,翻了個身躺到了一邊,發了會兒呆,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第二日天還未亮,容蕪臉上被一陣刺癢所鬧醒,閉眼撥拉後無果,皺著眉把眼睜開了一條縫,呆了呆,瞬間一激靈,張大了嘴巴。
“庾…庾邵!你醒啦?!”
庾邵一隻胳膊支著頭,側躺著笑看著容蕪,另一隻手正撿起她的一縷頭髮,掃呀掃地撓她的臉。
“你好像…精神了許多?是身體好了嗎?怎麼做到的啊?”一連串的問題接連吐出,庾邵聽著眉峰挑了起來,面帶無奈地看著她。
“看看看有什麼好看的?快說話呀…”容蕪急的推了他一下,卻被一把握住了手腕,緩緩地拉到了胸前。
他的溫度冰冷的讓人心裡一慌,容蕪不禁抖了抖,卻忍住了沒有抽出來,抬眼認真地看向他,總覺得即將會有什麼事發生。
庾邵一直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拿目光注視著她,好像千言萬語已經道出。
容蕪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指尖顫抖著攥緊他的袖口。
太陽冉冉升起,隨著第一縷陽光投射進來,斑步在兩人身上,庾邵的身影開始變得越來越淡,越來越縹緲讓人捉不住。
“…庾邵?不…不要…”容蕪似乎已經意識到將要發生什麼,怔怔地盯著他,身子漸漸靠近,張開手臂將他環在懷裡,好像只要把他藏起來就不會被帶走。
白煙中,庾邵眼神卻愈發明亮,只見他眼中笑意漸染,微微上揚的唇角張開,無聲地對她說了四個字…
“不要,不要走啊…別留我一個人…”
“庾邵…你回來呀…你給我回來!…”
容蕪壓抑的哽咽一頓一頓地從嗓子眼裡溢位來,一聲比一聲壓抑,身子漸漸地匍匐下來,額頭抵在了床板上。
“為什麼會這樣…”
感受到最後一絲觸覺也從懷中消失了,容蕪終於抑制不住哭聲,將臉貼在被子上,渾身都好像脫力一般軟了下來。
忽然,聽到一聲不大卻清晰的崩裂聲從書房傳來,容蕪一驚,努力支起身子跑過去檢視。尋著聲音一點點翻過去,當開啟裝桃木掛墜的盒子時,一瞬間渾身得力氣都好像被抽走,跌落在地,盒子也啪地摔在地上。
杏春聽到動靜跑了進來,看清情況後驚的捂住了嘴,尖聲道:“小姐,這…這怎麼都成粉末了?”
容蕪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半晌沒有反應。
就在杏春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