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被我說中了?”明明臉上得意著,但我的心裡卻很難受,“很抱歉,我要的是一心一人,而非爭寵奪權。”
顧笑之又搬出了他經常拿來做遮掩的笑容,“千年,我們能不能再像之前那樣相處看看?我需要一點時間。”
“行啊,忘了沒問題。”我衝他笑,“反正剛才發生的事我也覺得荒唐。”
“你這性子……有時候真不像個女人。但有時候又直戳人心窩。”顧笑之笑著一嘆,“可能這就是我喜歡你的原因吧。”
我哼哼了兩聲,“那還真是抱歉啦。”
顧笑之不無遺憾的站起身,撿了撿身上的雜草,“那我先走了,之後的事我們之後再說,玉璽的事我會處理好。”
“丞相大人慢走,走出這個門請記得把剛才的事拋到腦後!”我揮揮手。
走到門口的顧笑之頓了下,瞪了我一眼,“你敢忘,我就用更禽獸的事讓你重新記起!”
我回他一個字:“哼。”
其實我很想問他一句,就是他有像安慰我、寵溺我那樣對待過別人嗎?
可惜我有勇氣和人拼命,卻沒勇氣問出這句話。
這時候的我,只覺得能和他像之前那樣自然的相處就好了。除去知道了對方的心情以外,一切和過去也沒什麼兩樣。我們不會和對方在一起,只是簡單地喜歡彼此而已。
不佔有,不奢求,這樣也挺好的。
直至有一天,這種關係不得不被打破。
之後的幾天,顧笑之就算不會自己來,也會派天成來給我訊息,訴說最新的戰事,向我講了霍四的“攻”是什麼意思。
呈嵐、寧垵兩座城在千齊國的邊境,又被一條淮澤隔成了兩塊單獨的邊城,本就防禦薄弱,當地百姓也不算富饒,被鄭家佔領後更是人心惶惶,以往他們能在淮岸捕魚為生,現在打仗了,淮岸已被全線封鎖,嚴重影響了大多數百姓的生計,尤其是同時與無徵國和蕭國相連的寧垵城,百姓只得勒緊腰帶節衣縮食,生怕哪天斷了糧。
於是霍四帶著兩隊心腹一路騎馬到了距離最近的寧垵東郊外,對那裡的百姓說,無徵國將要從呈嵐與寧垵兩地的交界處攻來,東郊將是唯一能逃難的地方,不如他們直接逃難去無徵國,那裡國土雖小人丁雖少,但物資豐厚,且願接納流民,主張共同抵制鄭姓亂黨,將這兩塊土地一併拿下歸還千齊以求長久來往。
起初這話起不得什麼作用,百姓多半是不信的,但傳的人多了,久了,還真的開始陸續有些本就過的貧苦的百姓往無徵國裡遷徙。一傳十,十傳百,人人都相信要打仗了,紛紛逃難,垣前接濟的難民與日俱增。沒過幾日,就連寧垵內城的商家甚至官員也都在考慮要不要去無徵國避一避了。
當在呈嵐城稱王的鄭祿名聽聞這件事時,想要阻止已經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然而欲成大事心則狠的人並不介意用什麼手段,鄭祿名幾乎立刻想到了另一對策。
越界者死。
一道弓箭手防線在寧垵東郊外駐紮起,凡有想要越過者非死即傷。看著他真這麼做,沒能來得及走的百姓又慌了,紛紛退了回去。畢竟留下也不是山窮水盡,過去卻是真要喪命。
鄭祿名軟硬兼施,留住了百姓。
這時,霍四已經在準備帶領魏聞天曾經的手下出徵了。
從大牢放出前得到的最後訊息是,霍四在與那批士兵磨合,隨時準備出戰。而訊息總是需要時間傳遞,到了下一次訊息傳到我耳中時,他們已經在垣前城外駐紮著了。
小胖子找了個藉口放我出牢是因他不忍心再讓我受牢獄之苦,也是想求我做一件事。
找齊眉,聯絡晉京城內的藥商,囤積藥物送往戰場!
幾月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