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像，那股興奮就直衝腦頂。

………

樓上，靳以在窗戶上畫完了這副畫，不盡興似的又開始在紙上畫，越畫又投入，連開門的聲音都沒聽到，還是秦朝暮叫她的時候她才知道。

原來她畫了快一個小時了。

所以，這兩個人是又糾纏了一個小時？

「小以？你回來了？」

秦朝暮的聲音還是那麼的溫柔，如果不是看到了照片和現場，靳以可能還會像預想好的那樣，親手給秦朝暮盛湯，然後跟她一起吃飯。

可現在，靳以做不到了。

畫還剩下一半，靳以沒回答秦朝暮，而是繼續畫。

這畫簡單，幾分鐘就能畫完，可偏偏靳以像是強迫症一樣，畫了一張不夠，打算再畫一張，甚至根本就不想停下來，她心裡好亂。

拿起筆繼續畫下一張的時候，秦朝暮又說話了。

「小以，你怎麼不理我？」

一張張畫紙鋪在茶几上，還有…秦朝暮的照片。

靳以坐在地上抬頭看著門口的秦朝暮。

她身上穿著的衣服有點褶皺，臉頰泛著不正常紅，就連眼尾都帶著春意。

對視了一會兒，秦朝暮覺得有點不對勁，往前走了幾步，她看到了自己的照片。

眼睛裡閃過一次驚訝，然後很快又平靜下來，聲音跟往常一樣溫柔：「怎麼坐在地上了呢？」

兩個人離的很近，靳以能聞到秦朝暮身上，汗味還有跟其他東西混合的味道，幾乎是聞到同時就乾嘔了一下。

再抬頭黑亮的眼睛噙著淚，那是因為乾嘔出現的生理淚水。

靳以扯了扯嘴角笑的嘲諷：「你不解釋？」

聽到她的話，秦朝暮笑了笑然後坐在她的身邊，要撩起她擋住劉海的頭髮。

靳以看著她伸過來的手，腦子裡出現的都是照片上的畫面，拍掉了她的手，然後站了起來。

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道：「秦朝暮，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聽到她的話秦朝暮的表情裡有點委屈。

用著平時對靳以撒嬌的語氣說：「你幹嘛那麼兇我？」

那語氣，那神態…好像兩個人沒什麼事，只是鬧了個彆扭一樣。

靳以被她弄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呵…秦朝暮，你現在這副嘴臉比你照片上還要醜。」

秦朝暮皺了皺眉，坐在床上拿起照片，一張一張細細的欣賞「我覺得，還挺好看的呀。」

靳以不傻，從秦朝暮的話語當中她聽出來了，她就是故意犯的，甚至她巴不得靳以知道。

靳以現在有難過，有傷心，但是更多的是氣憤。

她被人耍了那麼久，而且還為了眼前這個人一點點的改變自己，她說不想她抽菸，她就不抽。

她認為秦朝暮溫柔又善良，但是現在這副嘴臉，才是真正的秦朝暮。

「你跟我在一起，到底圖什麼？」

秦朝暮拿著照片，笑了笑反問靳以：「你覺得我圖什麼呢？」

平時溫柔的聲音，現在靳以居然聽得毛骨悚然。

她還真的想不到，秦朝暮跟她在一起到底是圖什麼，圖錢？

要是家裡還經濟支援她的話，她倒是能覺得秦朝暮圖錢。

想到這，靳以的牙都要咬碎了。

本來她今天想趁著吃飯的時候跟秦朝暮說，哪天陪她一起回趟家，見見她的父母呢。

雖然她父母不一定會同意兩個人的關係，但是她是不會輕易放棄秦朝暮的，她還在自我感動，秦朝暮卻跟別的男人上了床。

而且那個男人…

靳以的眼睛有點發紅，幾乎是咬著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