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還是有些不樂意,於是又不說話了。
殷北望沒法,只能使出殺手鐧,雙手捧住南溪的臉,讓她看著自己。
他的目光有種很彆扭的感覺,被這個說不上來什麼感覺的目光注視著,南溪忽然覺得底氣不足,不禁移開視線,伸手想要撥開殷北望的手。
誰知被他低喝一聲,“不要動,看著我,聽我說。”
被這一連串的三字經一說,南溪撥開的動作戛然而止,視線重新移回殷北望身上,心不覺撲通撲通地狂跳。
殷北望重重地呼吸了一下,目光從未有過的柔軟注視著她:“小溪,你說從去雲南的那天起,你就開始設計我了,並且你當時並沒有吃避孕藥,準備拿孩子作籌碼,和我奉子成婚,我承認剛開始聽到是有些嚇到,以至於沒法給你很好的答案,那天晚上我離開家後,想了很多,包括你那所謂的‘策劃’,對此我只能說我很高興你這麼做,你不用想你所做的那些把我和艾青拆散了,能拆散的姻緣絕對不是良緣,我和艾青分手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不能回頭,所以你不要再瞎想一些有的沒的,因為……”
最重要的一句話殷北望還沒說完,南溪這邊已經哭得滿臉都是淚水了。
殷北望嘆口氣,抽了幾張面巾紙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哭笑不得地說:“怎麼?被我這一番話感動了?你最愛聽的那句我還沒說呢,我知道你這些天沒給我打電話,不是為了賭氣,而是想知道我對你的態度,我甘願進入你設的陷阱裡,現在你聽著,這話我只說一遍!”把沾滿淚水的紙巾扔到垃圾筐裡,繼續看向她說:“我愛你,南溪。”
南溪眼裡的淚水往外湧的更急了,哭個不停,她猛地環腰抱住殷北望,大聲地哭著說:“你知不知道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十年,你知不知道?!”吼完不解氣,雙手攥成拳捶打著他的後背。
殷北望趕緊哄著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說:“之前看到過一則小故事,特別有意思,有天禪師指著一棵枯木問弟子是枯萎好還是茂盛好?一個弟子說‘茂盛的好’。禪師搖頭說‘繁華終將消失’。另一弟子說‘枯萎的好’。禪師還是搖頭‘枯萎終將成為過去’。這時一小沙彌答枯萎的就讓他枯萎,茂盛的就讓他茂盛好了。禪師說:對,萬物皆應順其自然不要執著,這才是修行該有的態度。”
南溪吸了吸鼻子,擦掉眼淚,離開殷北望的懷抱,看著他哽咽地說:“你這是在告訴我,不要太執著你的過去,艾青已經成為往事,對嗎?”
殷北望點頭,“是,你也不要拿自己和她比較,因為沒法比,她是我的過去,你是我的現在,過去再美好再難忘再驚心動魄,也代替不了現在,那份感覺不知不覺會被時間一點一滴地抹平,而我和你的故事會隨著時間成年累月的更新,孰輕孰重,你應該能感受的出來吧。”
是的,南溪總會不自覺拿自己和艾青作對比,想著殷北望愛自己多點兒還是愛艾青多一些,殷北望到底會不會徹底忘了艾青,這些問題總是弄得她特別抓狂,無法放下。
直到現在南溪還有些不確定,“殷北望,是,我是得到了你整個人,你餘後的生活都會和我有聯絡,可我總會感覺你對我有一份責任在,那份責任大過你對我的愛,遠不如你對艾青的純粹。”
殷北望覺得自己那些話都白說了,耐心解釋道:“這都源於你我之前兄妹關係給你的錯覺,是,我對你是有責任,可是這份責任是每個成家的男人都會有的,結婚了自然不能像之前那樣不顧家,自己愛做什麼做什麼,你出去問問,哪個在外打拼工作的男人肩上沒有扛著一份對家的責任,我願意為你負責,不是因為我們兩家認識,也不是因為我拿走了你的第一次,是因為我愛你。”
“我殷北望沒那麼高尚,會為了孩子拿自己一生的幸福做賭注,我也沒那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