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特賜令牌,給您!”宋玉雙手捧上。
姚玉接過來,給了旁邊的人,“你自己當心!我在外面等你。”
是那種關切的眼神,宋玉感到驚詫,默不作聲,想要看清此人的長相。無奈的是,娘娘身旁的人始終埋頭。
那個神秘的人帶著令牌進去,愈行愈遠。
左茹見他發愣,專門提高語調:“宋大學士,有些話,本宮想告訴你。到前面的涼亭去吧!”
“好。”宋玉跟在二人後面,心下揣測:進去的人和靖妃娘娘的關係親密,看來不是個普通人。
到涼亭坐下後,她吩咐琪兒到外面守候。
左茹開門見山:“宋大學士,你對君上弒父兄、奪皇位的事情應該有所耳聞吧!本宮問你,你是否相信外界傳言?”
宋玉在她對面,毫不猶豫地回應:“信則有,不信則無。三人成虎的道理,微臣很明白,憑空捏造的假象太多了。”
她接著說:“那你為什麼到這裡來?”
“之前,微臣發現有人私吞軍餉,進一步查到有販賣兵器的交易,然後就牽扯到了岳父大人。這其中還與儀靈觀有關係,微臣特來此地一探究竟。”他不打算隱瞞。
左茹思量過後,更加信任眼前的人。“原來如此,本宮信你。進去的那個人是賀蘭王朝的二皇子賀蘭翔,你不必驚奇。他因為中毒而昏迷三年,是君上委託冷碩救活他的。”
他恍然大悟,怪不得冷碩當初讓自己帶他進宮,恐怕就是為了此事。“宋玉定會保密的。靖妃娘娘,賀都可能已經被岳父大人控制了,您處在危險之中。”
左茹搖一搖腦袋,平聲應答:“本宮的安危不重要,王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宋大學士能夠深明大義,君上知道,一定會深感欣慰的。”
盛宴中途,賀蘭曦借方便之名來到外面,顏卿把他拉到一處地方,人煙稀少。
冷碩半蹲在那兒,見二人回來,站起來講:“你們談正事,我四處瞧瞧。一有人來,我就通知你們。”他撒開腿往前走。
賀蘭曦轉了轉眼珠,略有所思。“皇兄,不對,算了,就用這個稱呼吧!臣弟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宴席之上,平丘國的官員都顯露出了醜惡的嘴臉,只會巴結奉承,何不趁此朝前進軍呢?”
“小曦,斷掉這些不該有的念頭。我們不是侵略者,佔領國都平丘是為了讓大皇子退軍。我答應過七皇子,不能違揹我的諾言。退一步來講,我們正站在別國的領土上,而不是賀蘭王朝境內。”
賀蘭曦認真地聆聽,繼而張嘴:“我懂了。皇兄,我謹記您的教誨,和平商議是解決兩國爭端的最好辦法。除非逼不得已,否則儘量不發動戰爭。”
顏卿眉頭一皺,舒展過後,說:“先皇在世時,提倡透過戰爭的方式使別國屈服,這樣的勝利存在著巨大的隱患。我希望不戰而屈人之兵,與鄰國和睦共處。”
賀蘭曦進一步理論:“赫連律會放棄武力抗爭嗎?皇兄嚮往的太平盛世不一定是他想要的。”
顏卿胸有成竹,“一個人的野心敵不過萬千民心。”
她停住片刻,繼續說:“赫連律也許並非是我們所看到的那個樣子。他的確挑起了爭鬥,但這些天,我也在思考,會不會一開始就是我們的過錯呢?”
“我們能有什麼錯?他就是為了吞併賀蘭王朝。”賀蘭曦一想到此處,怒髮衝冠。
她心平氣和地道出原因:“只因平丘國敗給了賀蘭王朝,所以我們就必須強迫他們進貢嗎?據我所知,平丘國今年收成不佳,根本不可能如期向我們進獻東西。”
“這,我倒沒想過。”賀蘭曦摸一摸後腦。
冷碩奔過來,朝後瞄兩眼,轉回正面。“七皇子朝這邊來了,要不要避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