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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溫瓷,跳華爾茲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你現在需要放鬆你自己,跟著我的節拍,把自己交給我,好嗎?”溫瓷覺得自己跌進了無盡的漩渦裡面,沉溺其中,無法自拔。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依附著眼前的人。溫瓷抬起頭望著程濰城的眼睛,這一次她沒有逃避,直直的迎了上去,燈光昏黃下程濰城的五官顯得不似白天那般真實立體,溫瓷覺得程濰城的眉眼可真是好看,一雙眼眸黑的能滴出墨來,兩個人都看著彼此,溫瓷曾經學過華爾茲,此時跳著跳著也越來越熟練,兩個人漸漸配合的越發好了。一曲終了,溫瓷剛想放下自己放在程濰城肩上的手離開他的懷抱,誰知這時音樂突然又響了起來,溫瓷才退出來一點猛然間又被程濰城放在自己腰間的手帶回,程濰城速度太快,慣性下溫瓷直接就撲在了他懷裡,溫瓷手放在了程濰城的胸口處,溫瓷的指尖都觸到了他的心跳聲,沉穩有力。

“再跳一曲?”程濰城略底下頭看著懷裡的溫瓷,面板白皙的在燈光下竟有些透明,鼻翼上還有著細微的汗珠。

溫瓷聞言抬頭看了一下正看著自己的程濰城,那種無法拒絕的感覺,又來了。溫瓷微不可聞的應了一聲,兩個人又隨著節拍緩緩的跳了起來,原來毫無顧忌的把自己交給另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溫瓷想自己可能有點愛上舞蹈了。

因為他嗎?

兩個人第二天吃過早飯就離開了漢堡,離開前陳阿婆還不斷擦著眼角,溫瓷再三保證以後有機會就來看她們,陳阿婆淚眼婆娑的望著一言不發的程濰城,程濰城只好附和著溫瓷的話。

“那你們兩一起來?”明顯的得寸進尺,溫瓷有些為難的看了看程濰城,陳阿婆也望著程濰城,見程濰城不說話,作勢就要開始哭,程濰城只能低聲說好。兩人這才坐上計程車趕去車站。

寒假本來就十分的短暫,澧樂一中的寒假就更加短暫了,等溫瓷和程濰城從漢堡回到柏林的時候離回國的日期也不遠了。溫瓷到醫院看望了老爺子,順道和老爺子告別。兩個人下了一會兒棋,老爺子又問了幾句在漢堡的玩的怎麼樣,程濰城的姨外婆身體怎麼樣之類的,溫瓷就準備離開了。溫瓷剛走到病房門口就撞見了正進來的程濰城,老爺子忙讓程濰城送溫瓷出去。

“你幾號回國?”溫瓷看了眼走在自己一言不發的程濰城問道。

“可能要晚一點。”

“額!回去了請你吃飯,上次住院的事情麻煩你了。”溫瓷想著最近一段時間自己沒少麻煩程濰城,一般謝謝別人不都是請人吃飯,應該不算突兀吧?

“嗯!”依舊是淡淡的聲音。

溫瓷這才側過頭去看程濰城,他好像在想什麼心事,有些心不在焉的,不知道為什麼溫瓷總覺得程濰城今天似乎有話要說。走到了醫院的門口,溫瓷說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老爺子那邊不能長時間的離開人,溫瓷便催程濰城快些回去,程濰城淡淡的嗯了一聲。溫瓷便轉身向馬路走去。

“溫瓷。”程濰城突然出聲,溫瓷有些急切的轉過身去看著他,她知道他是有話要和自己說的。

“我不希望別人知道我們在德國遇見的事情。”一如既往的低沉,還有冷淡。

溫瓷不記得自己怎麼樣回到酒店的,腦子裡不停的迴響著的都是程濰城最後這句話以及看他的眼神,冷淡而陌離。自己是怎麼樣回答的?拒絕了嗎?好像沒有,“我也不希望別人知道。”對了,自己好像是說的這句話。

自己真的是太傻了,明明知道他是有女朋友的人,明明知道他對自己只是出於同學情誼,竟然還容許自己不知所以的一頭栽了進去。

原來生病了有人照顧是這樣的讓人感覺溫暖;原來有人陪著的新年是這樣的讓人感到快樂;原來有人陪著是這樣的讓人感到幸福;可是這一切都結束了不是嗎?明天